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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廷彦含混地嗯了一声：“你还欢喜他么？”
“喜欢的！”桂音察觉他呼吸一沉，不由噗嗤笑了，搂紧他的腰，“是对哥哥那样的喜欢，在四喜班子若不是他相护，哪有
净的我留给二老爷呢！如今他也有份如意姻缘，得了个锦绣前程，我心里替他高兴呢！”
初时或许心如死灰过，但现在都释然了。
桂音没听他应声，抬
娇嗔：“还气呢？”
许廷彦摇，亲吻她光洁的额面，淡淡反问：“若是他孑然一身来找你，你会随他走吗？”
“怎么可能呢！”桂音揉揉眼睛，一
子困意说来就来，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没一会儿便睡熟了。
许廷彦看着她半晌，掖好被角，起身趿鞋下地，穿好衣裳，灭了灯火，轻手轻脚朝门外而去。
沿着昏蒙蒙的过道走至楼梯
，玻璃罩子笼着壁灯减弱它的明亮，一线流光把朱漆扶手染成了猪肝红。他踩着楼梯板走到底，拉开门，就看到一
皎洁的圆月，近得仿佛就在顶上，映得满院白如银海。
院央摆着桌台，供着一炉檀香，两根红烛，地上盆底才烧过纸，黑漆漆灰烬里火星簇簇燃着，蒲垫上跪着个
。
他觑眼细认，挽着元宝发髻，
着一根福字扁金簪子，身穿藕荷色薄袄、浅蓝棉裙，一双
底黛绿面的绣鞋紧裹住两只并拢的小脚，原来是大嫂，正俯曲腰身连磕三回，再念念有词片刻，方站起身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