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尾声之四：霫部大都督（中）

那捉生的勾当，又极力好节度使裴宽”

“恰好他的夫去年因病去世了，他的继室就来自裴宽的亲族，大量捉生的功劳，加上与节度使的关系，自然升到军使的高位了”

孙秀荣点点，“李郎，既然木已成舟，我等就不能将眼光全部放在怛逻斯了……”

李继勋心理一凛，“都督，你要放弃怛逻斯？”

孙秀荣摇摇，“没有可能，不过既然圣旨已下，你可知晓由谁来继任碎叶川都督府都督一职？多半是荔非守瑜吧”

李继勋点点，“是的，这是夫蒙节度使亲自举荐的，封常清还是担任长史，司马则由磧西节度使府委派他担任”

“哦？可知晓是谁？”

“据说是都督的熟，王滔”

“哦？”

孙秀荣点点，暗忖：“用荔非守瑜来替代我倒是早料到了，按照夫蒙灵察的想法，荔非守瑜是羌后裔，与他同族，不过是杨家的仆而已，一旦坐上都督的高位，岂有不对他感恩戴德的？”

半晌，他对李继勋说道：“李郎，你先回去，回去之后对张翰说，既然他是幽州，就回到幽州去吧，让他就在檀州设置据点，檀州紧挨着奚部，应该也有大量的牲、马匹、皮毛用来易，在那里设置据点别也不会说什么”

“你继续在长安驻扎，继续搜罗，对了，张翰抵达檀州后，同样在包括檀州、蓟州、幽州境内搜罗，按照我大唐的规矩，镇守使、军使起码要满五年才能调往他处，也就是说喻文景能在檀州呆上五年，五年，足够张翰搜罗一些丁了”

李继勋眼睛一亮，不过瞬间又黯淡下来，“都督，你是想将弄到霫部？不大可能，中间还有奚部和契丹呢”

孙秀荣笑道：“以前谁能知晓我在怛逻斯还能打通整个碎叶川诸部之间的联系，看吧，我相信这一也会在饶乐水到来”

“饶乐水？”

“咳咳，据说奚部、契丹、霫部三部领地范围内都挨着大河饶乐水，按照彼等语言就是黄水，朝廷还在奚领地设置饶乐都督府，可见此水流经范围之广，再者，我可是听说了，契丹、奚两部实际上都是有诸多部落联合而成，彼等并不是一个姓氏”

“奚部不知，契丹可是有八部，难道彼等都诚心跟着奚、契丹王族行走，不见得，只要不是铁板一块，我等就有法子上下其手，听说以前史思明在担任捉生将时曾将奚部大酋琐高诓骗到内地，史思明能做到的，我等难道不能做到？”

李继勋说道：“不然，眼下却是奚部丁众多，契丹稍弱，奚部有五部，能耕种，能造车，契丹丁少一些，不过也剽悍一些，眼下两部丁丁加起来有六七万户，可出壮丁五万，光是奚部就能出壮丁三万”

“三万就是三万骑，奚部又擅长铁器、木器，就是步战也使得……”

山孙秀荣听了心理一凛，“可知彼等有没有常备军？”

“自然是有的，奚有五千，契丹至少也有三千，都在王帐附近，其在一个月内，都可征集壮丁三万”

“霫部呢？”

“据说啊，霫部一开始就在突厥、奚部、契丹之间周旋，从不侵略他处，有上好的名声，霫王也认为可以在诸部之间保持平衡，岂不知那是因为各部的势力尚未达某个极大的程度，而突厥也需要中立的霫部隔着剽悍善战的契丹”

“自从厥都之后霫部王族凋零，自然便成了周围诸部嘴里的肥，原本该部丁最多，有四五万帐，眼下只剩下约莫一半，不过在其王帐附近，依旧有忠于独孤氏的青壮三千骑左右”

“其北边，便是如今已经臣服于渤海国的乌落候部，东边自然是契丹部，南面是奚部，西边则是拔野古部，都不算甚大部，乌落候部受到渤海国打击后势力大减，拔野古部则一直与突厥不对付，其与回鹘部同类，但丁也不太多”

“也就是说，对霫部虎视眈眈的主要是奚部和契丹了？”

“是的，霫部种类与这两部类似，与乌落候、拔野古则有些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