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万里行路难之五：大闹朔方（1）

大唐无涉，与朔方军无涉！”

他看向白孝德，“孝德，你将轻兵营多出来的战马身上的辎重放下来，然后带领轻兵营去颇超野狐大帐所在，记住，夺取其粮、钱财、食盐等物，然后将轻兵营多出来的五百匹马全部驮满，能办到吗？”

白孝德大声说道：“大都督放心，绝对能办到！”

孙秀荣点点，“去吧，明一早就出发，完事后原路返回，就在呼延山一带等待沙漠里的薛延陀余部……”

白孝德眼睛一亮，“大都督，你怎地知晓彼等一定会到？”

孙秀荣说道：“若是我等战败了，就算彼等已经在路上，肯定也会折回去，不过眼下我等战胜四路马的消息多半已经传到大漠里，按照约定，彼等应该在一个月后抵达丰州，此去丰州，必定经过呼延山”

“你缴获的粮就是为彼等准备的，你从贺兰山回来后，这一去一来至少要十余，我等离开居延海已经十余了，若薛延陀部正在赶来，应该在十左右碰到该部，记住，你等回到呼延山后，最多再等十，若是薛延陀部未到，即刻拔营去丰州”

“丰州最西面有一个县城，叫永丰县，眼下丰州军使郭子仪正在那里驻守，我等就在那里等你.”

“是”

“苏希杰”

“职部在”

“我等抵达狼山南端后，你带着少数马沿着狼山西麓北上，去寻找突厥……”

“大都督……”

“化妆成鞠氏商行的模样，略带一些货物，将我军在呼延山大败诸部的消息散发出去，若是遇到乌苏米施可汗的马最好，眼下彼等正在山以北与王忠嗣大军对峙，应该会高兴地看到在山以南有一支马……，咳咳，你明白了？”

孙秀节心理一凛，“明白了”

马璘心里也是暗叹，“朝廷是怎么搞得，怎地会想到唆使四部前来围剿碎叶军？眼下大郎如此做，自然是为了挟敌自重，不过站在他的地步也没甚好说的，呼延山这出好戏多半是朔方节度使府弄出来的”

“前面从丰州到单于都护府，还有大量的路程，只有到了单于都护府，才能见到大郎的依靠独孤修，从那时开始，有独孤修带着，再往东自然会一路通畅，此前还是有些凶险啊”

“不过在北有后突厥大军，东有怒皆部作的形下，王节度绝对不会再惹事端的，大郎这么做倒是有可原，不过若是让突厥以为有机可乘那就糟了”

……

次一早，在呼延山补给好之后，白孝德带着轻兵营南下了，而孙秀荣带着剩下马以及俘虏沿着驿道继续朝丰州赶去。

就在孙秀荣他们在荒漠里风餐露宿时，永丰县城，现任丰州军使的郭子仪却在自己的院落里焦急地走来走去。

郭子仪，眼下已经是四十五岁的了，比节度使王忠嗣还要大许多，不过王忠嗣对他十分信任，在王忠嗣指挥的几场大战里，他主要任用的就是两个，一个是比他小两岁的李光弼，时常作为朔方军的先锋存在。

而大军出动后，留镇后路的多半就是丰州军使郭子仪。

对于这样的安排，郭子仪倒是没什么话可说，但眼下他却有些心神不宁。

现在已经是半夜，永丰城已经宵禁，不过郭子仪却推开了房门，当晚在府里值守的牙兵高升见到了赶紧从暗处出来。

“军使，可是要夜巡？”

高升原本也是一个流落在朔方地区的高丽游侠儿，后来被郭子仪瞧中，并担任了他的牙兵，高升武艺高强，善骑，跟着郭子仪后又受到他时常提点教诲，眼下已经是他的牙兵目，并兼任丰州军虞候一职。

郭子仪点点，在已经宵禁的形下，就算贵为军使的他也只能借着夜巡的名外出。

当然了，今晚他是不必亲自外出的，但他又不得不外出。

在城西，原本有一座小山，山上有水，城池便是围绕着这座小山建设的，建好后按照大唐的惯常做法，在此地设置了一处道观，名曰“玄天观”。

刚才郭子仪在自己府邸徘徊时恰好见到了山顶的玄天观还有灯光，便猛然想到一个传闻，于是他就连夜出来了。

没多久，郭子仪、高升两就来到了道观下面，郭子仪将缰绳扔给高升，“你在山下等着，我去去就来”

小山约莫有一百来级石阶，郭子仪没费什么功夫便来到了山上道观前。

刚来到山上，道观前面已经有在那里候着了。

一个年轻的白衣修士正提着灯笼笑吟吟站在那里，郭子仪一件赶紧走上前。

“原来李居士还没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