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檀石槐台（2）万众瞩目

在太不够看，何况还有回鹘相助？”

“不过这厮自从西域出发以后，从未吃过败仗，其为之明，战力之强悍可见一斑”

想到这里，他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些许忧虑。

“圣上对霫部如何处置并无具体说明，若是我等在攻击突厥时，这厮突然杀到又该如何？按照之前朝廷的暗示将其灭了，还是网开一面？”

“按说朝廷一开始的意思是让孙秀荣来抗衡契丹和奚部的，以防该两部做大，眼下孙秀荣已经做到了，若是将其灭了，岂不是有可能再次让该两部做大？圣上到底是何意思？，一万骑，还是谙唐军虚实的一万骑，若没有明确的旨意，你让某如何处置？”

又想到一直与自己作对的李林甫，“莫非李林甫将旨意压下了？不可能，他还没有如此大的胆子，可是.......”

......

就在一南一北两路大军逐渐近檀石槐台时，其他也没闲着。

营州，节度使府。

传闻自己要兼任范阳节度使，安禄山自然是翘首以盼，盼望宣旨的官员早抵达，为此，他可是提早备下了一份大礼——辽东山老参一箱，大粒珍珠一斛，并无半点杂色的极品貂皮十件，这些礼物有的是渤海国送来的，更多的是以前黑水靺鞨诸部孝敬他的。

得知王忠嗣率领大军向檀石槐台挺进时，安禄山的心颇为复杂。

他自然期望王忠嗣获胜，若是能将孙秀荣一并歼灭那就更好，不过那样一来王忠嗣的威望更高，而若是王忠嗣出任宰相，多半会摄理兵部，对于边境大将的虚实肯定极为了解，自己再想弄点什么手脚就困难了。

不过他想到一，有此存在，加上此时他亲自阉割的李猪儿一双手正在他身上游走让他十分受用，他不禁咧嘴笑了。

“李林甫，有你在，王忠嗣就算出将为相，也不会好过的”

想到李林甫，他立即想到了此神鬼莫测的整手段，自然又想到了漠北即将发生的这场大战。

“若是霫部被灭了，按照以往的做法，朝廷多半会将其迁徙到内地，而契丹、奚部会占据其地盘，那样的话彼等就能逐步壮大起来，而如果霫部还存在，必将成为众矢之的，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关注......”

“最好的结局是，孙秀荣与王忠嗣两败俱伤，而孙秀荣继续受到朝廷的关注，那样的话，自己就能继续在漠南为所欲为了”

......

忽汗城。

大钦茂也得到了漠北大战的消息。

他的心与安禄山一样十分复杂，按说，像孙秀荣这样的有着“雄才大略”迹象的出现在漠北是他不愿意见到的，不过一旦突厥、孙秀荣彻底失败，大唐就能力投到他身上了——前不久，他的大军刚刚肆虐了黑水都督府，按照以往的形，大唐肯定是要兴师问罪的。

若孙秀荣在这场大战后还在，大唐就没有力来理会他了。

而在安北大都护府，还作为世袭长史存在的独孤修在得知漠北战事大起时，一直是在忐忑不安中渡过的。

作为大唐官员，他自然希望王忠嗣获胜，但作为先祖来自霫部的独孤氏后裔，他又希望孙秀荣能够坚持下来。

不过一想到王忠嗣那赫赫的战力，独孤修的眼神还是暗淡下来了。

在这个时候，没有会想到大唐第一名将王忠嗣会打败战，何况身侧还有几万锐回鹘骑兵辅佐！

“也罢，若是孙秀荣不幸落败被俘，老夫拼死也要保住他的命，在内地，他夫寻一处隐蔽的宅子渡过残生还是可以的吧”

......

长安，大明宫。

来自石国的舞正在演奏此时风靡河中一带的胡旋舞，李隆基和他新纳的贵妃正在津津有味欣赏着。

看到飞快旋转的胡，李隆基一刹那也想到了那位素未谋面的少年。

“杨家之后，居心叵测，结诸部，虽然有功于大唐，终究留你不得”

这个念一闪而过，对于孙秀荣，李隆基没有任何兴趣想要召见，因为他绝对信任王忠嗣，当然了，就如同王忠嗣依旧懵懵懂懂一样，李隆基并未给他下达“连霫部一并剿绝”的密令，一切都要王忠嗣自己体会着办。

若是办差了也无妨，就算是他皇帝的义子，毕竟也只是义子不是？

在欢快的音乐里，胡旋舞很快结束了，高力士踏着小碎步上前禀道：

“圣，接下来还有两曲，一是霓裳羽衣曲，一是秦王阵乐，你看......”

以往，多半由贵妃说了算，不过此时他难得地与贵妃商议起来，“贵妃，眼下我大唐将士正在漠北苦战，何不以一曲秦王阵乐赞其行色？”

贵妃一愣，面上也是一阵寒芒闪过，却还是带着微笑说道：“一切由圣做主”

“咳咳”，李隆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