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大战前夕

，能够在冬季长时间作战者并不多，而碎叶军显然是其中之一，漠北大部，回鹘、契丹都做不到，何也？粮之故也，常言道秋高马肥之际，那是因为秋季料还很丰富，马匹可以就近食用”

“再者，马肥之际就可在料缺乏的形下自己消耗一段时间，大概以一月为佳，也就是说在料不丰的形下，漠北诸部的战马依旧能坚持作战一个月，但再长的时间就不行了”

此时，许久没有发生的安重璋也说道：“你的意思是孙秀荣在等待隆冬的到来？”

马燧点点，“在下在范阳节度使麾下曾担任田曹和牧曹，对于战马还是十分熟悉的，如同一样，战马也需要充裕的料和粮食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若是缺少食水，莫说作战了，就连骑乘也费劲......”

眼下已经是十月份，对于山南北来说已经冬，当马燧说起这话时，恰好有一阵大风从附近呼啸而过，众心有戚戚，都禁不住周身一凛。

诸位都是唐将，还都是能指挥骑兵的将领，自然明白其中关窍——在冬季，中原骑兵可以携带粮和豆料出战，注意，此时的游牧部族早就学会了制作风，在冬季骑兵也是可以携带风，无须生火即可食用的。

但马匹就不行了，在只能食用少量枯的形下，若是没有适当粮食进行补充，其战力、体力都会面临挑战。

当然了，你如果强制要求战马在冬季出战，也没有携带粮秣为其补充，一战过后，战马大批死亡是可以预计的。

如果面临举族灭亡这样的关，如此使用战马自然是可以的，但眼下是这样吗？

故此，就算是丁众多的游牧部族，也不可能随时一次聚起几十万骑兵发动大战，那样对部族的损耗实在太大了。

像历史上的檀石槐那样动员百万大军完全是自取灭亡。

在山以北，一直到乌德鞬山，直线距离最少一千五百里，途中都是广袤的荒漠原，也就是大部分地方的地面都是零零星星的灌木丛，灌木丛附近有少量牧，有河流的地方则灌木丛、牧众多，这样的地方是不能养育大批的牲畜的。

不过，作为战时马匹的过渡料堪堪能够将就。

到了檀石槐台、山附近后，枯的牧就会多起来，战马勉强能够果腹，在那之前，骑兵必须尽快渡过之间的荒漠地带。

其中，后世的赛音山达是一个关。

抵达赛音山达户，其南到山，东到檀石槐台都在千里左右，对于骑兵来说，在此略微歇息后东去、南下皆可。

而赛音山达到碛（后世二连浩特）方圆四百里的地方最为荒芜，只有一条由商、牧户共同探索出来的道路可行走，这样的道路能够开发出来，自然是因为每隔一段距离都能获取水源，想要获取大量的牧是不可能的。

这一条道路就是参天可汗道最东边的道路，到了这里，雄踞漠北的大部向东攻击东胡诸部，向南攻击中原王朝皆可。

当然了，由于并无牧可以获取，穿越这一近乎死亡地带时必须尽快通过。

开元年间，大唐名将王忠嗣就是牢牢占住碛，锁住突厥残部南下的通道，让十余万突厥骑兵连带家属在荒漠里苦苦支撑，最终崩溃而亡。

“报.......”

这个时代，如果说最锐的侦骑，除了碎叶军，自然非唐军莫属，就算在塞外也是如此，这一点就连漠北诸部也比不上。

就在众莫衷一是时，门外传来了大声报告的声响。

这样的声响，只能是游奕骑兵发出来的。

听到这报告声，李嗣业停下了脚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进来！”

半晌，一位满面风霜但不乏悍的汉子闪身进来了。

“节度使，我军游奕在两前发现了回鹘的踪迹！”

“哦？”

“约莫三万大军，为首的正是回鹘汗国东部叶护移地健，因为汗国与我大唐好，我军游奕见到彼等后双方倒是相安无事，但对面也不可能将详告知我等”

“嗯”，李嗣业一直紧皱着的眉终于松开了，他自然明白：“回鹘与大唐好，又互为姻亲，此时出动大军显然不是为了大唐而来，眼下在漠北只有一个势力能够让其一下出动三万骑——碎叶军！”

“好，你等发现彼等时，大致处于何方？向何方进发？”

“正在白道北面的驿道上，处于碛西北约莫百余里的位置，彼等速度极快，显然是畏惧在那处荒漠地带遇敌”

“碛？”

对于李嗣业来说，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不过对于此地的地主安重璋来说，却是意义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