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响遏行云（歌声嘹亮）

吕武很清楚自己的箭法怎么样，瞄准的时候都不敢直接瞄准目标，做的就是真正的随缘，挽弓搭箭一直就对了。

别说，不瞄准目标，真的比瞄准再去准，他四箭命中了两箭，死了一匹拉车的马，翻了一名白翟战车主将。

倒是凌，他的箭法可比吕武准多了，两箭死一匹马，导致翻了另一辆白翟战车，目前正在击距离内的其余白翟战车。

吕武当然是身穿自己那身金属套装。

御手青和戎右凌也改了甲胄，胸前一块铁板，其余的配套则是用的犀牛皮，有很强的防御力。

另外，吕武杀拉车战马的次数多了，害怕别也这么针对他们，给战马披上了马甲具装。

马的前额是一块三角形的铁板，颈部是叠层的犀牛皮甲，身上则是套上了藤甲。

这样的结果就是，除了吕武之外，御手青、戎右凌和拉车的两匹马，身上都有着箭矢，却是一滴血都没有流，只是从外表看着中箭了。

而吕武身上之所以没着箭，无非就是狄没中皮革部分，骨、石或木质的箭镞在金属片上，留下一点痕迹就被弹开了。

他们这一两战车一路翻了五辆白翟战车，随后冲进了敌的步兵群里面，反复地冲撞着前行。

其余友军的战车差不多也是一个样，只是从外表看上去更壮烈一些。

壮烈的原因太过于朴实，只因为他们中箭就会着，就是穿透力不够强的关系，只带来放血的效果。

当吕武等几辆战车冲进白翟步兵群的时候，晋军本阵的战鼓声敲得更加急促了。

同时，列阵待命的晋军将士，他们在上官的引领下，开始吟唱了起来。

是那首《诗经.小雅.出车》。

一时间战场上响彻了“我出我车，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召彼仆夫，谓之载矣。王事多难，维其棘矣。……，……。”的吟唱声。

这首《诗经》其实是列国与胡、蛮、戎、夷战时的必备歌曲。

创作背景是周天子召唤分封诸侯与异族战的场景。

唱着《诗经.小雅.出车》在春秋是一件十分有格的事，唱得最多的就是一直召集众小弟与楚国战的晋国。

为什么不唱《诗经.国风.秦风.无衣》呢？

跟秦国的盟友作战，却唱起了《诗经.国风.秦风.无衣》会很不对劲？

没什么不对劲或尴尬的地方，只是一种感的表达罢了。

战国时期，与秦军作战的赵军，不一样会唱《诗经.国风.秦风.无衣》来表达作战决心？

另外，吕武开始学习贵族礼仪后有读《诗经》，知道里面其实还有另外一首晋国版本的《无衣》。

《诗经.国风.唐风.无衣》

岂曰无衣七兮？不如子之衣，安且吉兮!

岂曰无衣六兮？不如子之衣，安且燠兮!

就是“唐风”的“无衣”版本不是战歌。

战场之上，已经进作战状态的晋军士兵，他们听到了那首《诗经.小雅.出车》立刻狂化了。

俺听从召唤出征了！

俺要像祖先那般，为了保卫华夏而战！

俺一定会获得胜利！

为了证明俺的武勇，你们全去死罢！！！

老吕家的士兵，他们早跟领主战车脱节。

奔跑在最前排的士兵能够看到领主的战车在敌军那边横冲直撞，他们握紧了手里的兵器，脸色狰狞地看着离得越来越近的敌。

保持相对整齐的队形，第一排高喝一声“嚯！”，他们从小跑中加速，又在加速中腰下盘微微下沉，手里的武器向前挺出，呐喊“杀！”继续加速。

晋军士兵，他们一排又一排进行相同的举动，再一排排地加速冲锋，每一次都能伴随着“嚯”和“杀”的齐声高喊，犹如大海泛起了波涛，一接着一向前滚滚而去。

他们的顶有尖锐的空声传来，却没抬看上一眼。

那是进到击距离的韩氏弓箭手，他们停下来整顿了阵型，也就是组成了箭阵，再由军官敲着梆子发出指令，向前方进行了箭雨覆盖战术。

韩氏弓箭手的箭平频率非常快，往往一波箭矢刚出去不到两个呼吸，下一波箭雨又被了出去。

一个箭阵的弓箭手上七八支箭矢，他们就会在军官的引领下向后退却，让出空间给予其他弓箭手。

这个一点都不奇怪。

箭其实也是一种体力活，一般上十来箭，哪怕肌和筋还能受得了，体力也有了很大的消耗，不想拉伤肌和筋就该先歇一小会。

几波的箭雨覆盖下，冲在最前面的白翟士兵被清出了一大片。

晋军的近战士兵，他们成为一种横列的一排又一排，先后冲进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