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有些话，听了会死

了吕武的案几前方，猛地一扑摁住案几，身躯往前伸展，低沉着声线说道：“若非此事，老夫岂会轻饶于你？”

吕武控制着才没来个战术后昂，说道：“为国壮威，武之本份。”

郤至盯着吕武看，脑袋又往前凑了一些，说道：“兵‘雍’，本军佐所为。”

吕武内心很无语，嘴上说道：“温子威武。”

这到底是真的醉了，还是借酒发泄怨气啊？

对秦国的惩戒之战，“新军”兵秦国都城“雍”的功劳被全部算在了赵旃身上。

而事实上，力主进“雍”的真是郤至。

赵旃作为新军将，本着是最高负责，失败承担恶果，成功享受荣誉，其实是应该的。

领导吃，下属……副手跟着分享，没错吧？

然而，郤至不但建言有功，也是率军兵临‘雍’的城下，功劳再一次被抹掉了。

说郤氏嚣张，却没看见该属于郤至的荣耀被掩盖。

郤至可算重新站好，着腰，微微昂起，惆怅地说：“君上忌惮我家强盛，余‘卿’多有诋毁。岂不知若无我家，君上如何对待？”

吕武猜测郤至是多么没有朋友，搞得需要在自己这个小辈面前讲这些。

有些话即便只是听听都算罪过。

国君的不靠谱已经被晋国所有的贵族看出来，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该拦住国君的栾书，他不是没有进行阻拦，好几次也拦住了，但耐不住国君太会搞事。

栾书更多的是对国君进行退让。

可能是栾书有服软的迹象，导致国君将矛指向了郤氏的一叔二侄。

郤氏不可能不知道国君想立威的。

国君逮住一场战事就要亲征，很明显就是想要树立自己的威严。

为了达到目标，国君上次连通知都没有，只是带着自己的仪仗队上战场了。

郤氏面对国君的进没有妥协，一次次地硬怼上去。

现在这个局面，不是郤氏自己造成的吗？

讲为各个家族牺牲，矫了点。

在听郤至坦露曲折的吕武，暗自琢磨着什么时候才能告辞啊？

“栾书这个忘恩负义的小！”郤至接下来就是连续的骂，以发出连串的咳嗽声止住，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才看向吕武，说道：“我家与君上势如水火，便是栾书所为。”

您能别说了不？

又不是什么贴心好朋友。

连同属关系都不是。

跟俺讲这些嘛呢！

别来拜访，搞成出了门就跟栾氏势同水火。

吕武很后悔为什么要过来。

他怎么想都想不到郤至能这么一出。

“听闻栾黡威胁于你？”郤至脆躺到了地上，一个‘大’字型的姿势，眼神惺忪的盯着屋顶，声音越说越低，道：“栾黡，不当子……”

有些话，身份……或者说实力不够的话，听了是会死的。

吕武正襟危坐。

卫睿和葛存却是一副已经瘫了的模样。

在场的仆，有一个算一个都在浑身抖。

过了约两分钟，吕武怀疑郤至是不是醉得睡了过去。

他站起来走到郤至边上，看了看那些仆，又看了看周边，纳闷郤氏家臣都哪去了。

“温子？”吕武呼唤了两声，没得到回应。他走到自己的作为拿来皮裘，盖在郤至的身上，又轻声说：“小子告辞。”

谁都以为睡着的郤至没有睁眼，说道：“武。”

吕武一愣。

“莫折在内斗。”郤至还是没有睁眼，却说道：“此些婢，赠予你。你不取，她们命不保。”

众仆跪地。

一些胆子大的仆，用祈求的目光看向吕武，希望吕武能够带她们走。

说完的郤至却像是真的睡着了那般，打起了呼噜声。

吕武对郤至行礼，说道：“温子歇息，小子告辞。”

郤至没给任何回应。

先前不知道躲到哪去的蒲元出现，亲自关起了那些门。

吕武扫视了一眼那些仆，对卫睿和葛存点了点，迈步走出大堂。

“主……”

“禁声！”

这间大堂还有顶层。

吕武刚才不留痕迹地观察，无意间看到某个什么缝隙有一双眼睛。

所以，里面并不是没有郤氏的，只是躲在屋顶的隔层。

这样的安排很有意思。

得到谅解的吕武没有理由杀死郤至。

只能说，郤氏这样的安排已经是一种惯例了。

那些仆先是一个跟上，还能行动的其余，爬也跟着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