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谁在方寸界？

玄道便引着苏音进得那湖心亭。

这亭子远比苏音想中要大上许多，亭中不只有椅案屏风之类的摆设，还放了好些美的盆景，有奇花异树，也有山水怪石。

苏音好奇地凑近细看，便见那山中有走、水上有船行，花树间还掩着茅舍几十户，像是个小小的村落，那村落里田畦纵横，一茬茬的庄稼长势喜，牧童骑着牛走过田埂，她甚至还听到了很细微的笛声。

饶是苏音今已经开过无数眼界了，此时所见所闻，却还是超出了她的认知。

她颤巍巍指着盆景，手指抖得快化出虚影来：“呃，这个……这个盆景里面的他是……活的？”

不是吧不是吧。

小国这种不是西幻才有的风格么？

“此乃方寸界。风景物，皆为生灵。”玄道闲闲地摆弄着案上的酒具，语声也极淡然。

苏音呆滞了半晌，方才舌打结地问出了第二个问题：“那他们就生活在那么丁点儿大的地方？”

玄道搁下一方竹托盘，眼风淡淡地往盆景处扫了扫，反问道：“道友与我所在之天地，又焉知不是他眼中方寸之界？”

停了停，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动：“再进一步，我等之存续，又焉知不是在他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