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风起之时

有素，再加上火器犀利，连秦兵都不放在眼里，又那里看得起这些腐朽不堪的卫所军户。

文世辅看了一会，惊诧地“咦”了一声。

王二不由得一惊，马上问道:“怎么了，文公子?”

“王二，这队马悍异常，全都是骑兵，好似不是一般卫所的军户。”

王二一怔，看了一眼，点点道:“这不是潼关卫，这些骑兵硬弓强弩，肯定是朝廷的边军。”

王泰也是抬起来，仔细打量着过来的骑队，果然正如王二所说，马上骑士铠甲鲜明，龙虎猛，那是寻常的落军户。

众骑环绕之中，一身穿青衣，戴方巾，年约四十左右，脸色白皙，似一文士，然则顾盼自雄，偶一侧目，光乍闪，不怒自威。

中年文士身旁，都是志得意满、满脸骄色的铁甲猛士，戾气贯身，不可一世。

“这不知是哪路神仙?”

王泰暗中狐疑。正如文世辅所说，这些，绝不是一般卫所军户。

一骑绝尘而至，到了跟前，马上骑士身披山纹甲，执着马鞭大声喝道:“你们是何，在此作甚?”

“你又是何，在此大呼小叫?”

王二怒气勃发，正要上前驳斥对方，王泰却是拦住了他。

“来的可是郑大哥? 小弟王泰，见过哥哥了。”

骑士一愣，仔细打量了一下，哈哈大笑，催马而上。

“王泰兄弟，原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看花了眼。你怎么到这来了?”

原来上来的骑士是郑嘉栋，却想不到在这里碰见了王泰等。

“小弟送友回乡，却不知郑大哥到此，所为何事?”

“不能说，这是军令。”

郑嘉栋轻声一笑，随即板起脸了，神严肃。

“兄弟，虽然你已是朝廷官员，但今之事，就当你们没见过，千万守如瓶，过几自然会知道。说不定，你我兄弟还要并肩作战。”

郑嘉栋一个粗，三两句话，本来是叮嘱王泰，却透露出了更多。

并肩作战，潼关……

王泰心里一惊。看来历史上的那个时刻，真的是要来临了。

“郑大哥，家中一向可好?”

“好，怎么会不好，这都是托了兄弟你的福气。”

郑嘉栋满面笑容，低声说道:“哥哥的粮食生意，多亏了兄弟你。哥哥代军中的兄弟，代固原的百姓，多谢你了!”

王泰也是低声道:“那就好，兄弟我就祝哥哥财源广进，官运亨通了。”

“兄弟，说什么大实话!”

郑嘉栋哈哈一笑道:“等剿灭了流寇，咱们兄弟好好聚聚!”

“一定，一定!”

王泰看了看潼关卫外面的关卡，微微一思虑，在郑嘉栋耳边低声说了起来。

郑嘉栋满脸惊讶，他连连点，目光也不由自主，转向了潼关城外的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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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哥，一言为定。咱们就此别过，你多珍重。”

王泰抱拳告辞，结束了谈话。

“兄弟，你也珍重!”

骑阵已经过去，王泰几打马下了山坡，向西离去。郑嘉栋则是回归骑阵，骑队滚滚向前，直奔潼关卫。

“郑总兵，刚才那几个年轻汉子是谁，你似乎认得。”

中年文士忽然开，向一旁的郑嘉栋问道。

“回督师，这几是咸阳县，是下官的相识。领的年轻汉子加王泰，是西安府的守备，陕西团练总兵，为仗义疏财，赈灾流民，活无数，是抚台大的将。”

郑嘉栋毕恭毕敬回到。这位三边总督洪承畴，治军有方，剿灭流寇连连胜利，颂声大起，时称其军为“洪军”，和陕西巡抚孙传庭的“秦兵”分庭抗礼，名噪一时。

“原来是他! 听闻此营田垦荒，剿匪平贼，救活流民无数，想不到如此年少!”

洪承畴看着王泰等离开，眼中露出一丝惊诧。

“督师，潼关卫那些殴打流民，是为了迎接督师进关吧？”

郑嘉栋的话，让洪承畴一惊，他眼光转向远处的关卡，眉立刻皱了起来。

“郑嘉栋，你是怎么知道的?”

“回督师，是王泰说的。他说这样做，反而是多此一举，无意中会打惊蛇。”

“原来是这样!”

洪承畴点点，脸色一板。

“郑总兵，你马上去潼关城，让那些蠢货赶紧消失! 万一被看出来了绽，我砍了他们的狗!”

郑嘉栋赶紧领令离开，洪承畴轻轻拍了拍青衣上的灰尘，嫌恶地皱了皱眉。

“命令众将士，速速进潼关，以免泄露了踪迹!”

潼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