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从头越

，动作稳准狠，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军纪森严。

“舍生忘死，训练有素，勇猛进，虽周之虎贲，亦远远不如！”

陈子龙发出一声感叹，把目光转向那些尘土飞扬中训练的骑兵、寒风中静立不动的步卒，目光不能移开。

一个骑兵从马上摔了下来，蠕动惨叫，几个身穿白衣的医官和护士匆匆过来，医官检查了一下，简单处理，随即骑兵被担架抬走，医官、护士一路跟随。

陈子龙轻轻点了点，兵如子，体恤护士兵，虽然军纪森严，却充满温，王泰练兵，可谓是独步天下。

怪不得河南卫军能够和清军硬扛，这些家伙都不怕死，血拼算得了什么。

陈子龙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就应该混顾绛军中，亲临沙场，即便是马革裹尸，也是死得其所。

校场边，观看训练的百姓络绎不绝。这也是河南卫军训练的一大特色，他们从来都不避开百姓训练。陈子龙明白，训练技巧固然重要，但关键是服从和纪律，这才是河南卫军的根本。

那些无法借鉴的“军优先”、“士兵神圣、不可侵犯”，可是学不到的。

百姓们都知道，流寇作，隔壁的南阳府已经被他们祸害，原因还不是因为朝廷调走了南阳卫。现在汝宁卫募兵，不就是杜绝流寇杀过来吗。

百姓们观看训练，不时发出喝彩声，一些年轻子兴致勃勃打量校场，训练的士卒奋勇争先，趁教官不注意时，眼睛偷偷瞥一眼，看看有没有心仪的对象。

“都听好了，训练时，要记住三字准则，快、准、狠，明白了吗?”

“来，听我令，刺！”

韩未波一边大声喊着，一边指挥着士兵们训练。眼光扫及，走了过去，猛然一棍，打在了一个新兵的肩背上。

新兵一边练着拼刺术，一边偷偷打量着远方栅栏外的观客们，有几个子年轻秀美，含羞带笑，让他心里躁动，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手上的长枪歪了也不知道。

看到韩未波走了过去，其他的新兵都是不敢吭声，有的更是幸灾乐祸，忍住不笑，看着韩未波的短棍，砸在新兵的身上。

“谁……”

新兵猛然感到背上一痛，差点叫了起来。他转过身来，怒目圆睁，看到教官怒睁着一双眼睛，正在冷冷看着自己。

“教……官！”

新兵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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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消失，他低下去，立刻端好了长枪。

韩未波可是杀过流寇，砍过鞑子，一身的伤疤，一身的本身，新兵谁都不敢炸刺。

“你们，都给我记住了！这里是军营，是练本事的地方，想要离开的，营门就在那里！”

“看好了前方，刺！”

新兵们都是收起心思，一边大声叫着，一边一枪枪刺了出去。

高台上，看着训练场上热火朝天的景象，王征南很是感慨。

熟悉的一切，又都回来了。

“大，已经募集新兵三千多，再加上原来汝宁卫的老兵，已经有六千之数。咱们还要继续吗？”

王征南有些期待，生怕王泰说出一个“不”字。

“再延续半个月，能征多少就是多少！”

王泰犹豫了一下，继续问道：

“信阳卫那边，募兵的况如何?”

汝宁府两大卫所，汝宁卫和信阳卫，以往都是赵应贵一执掌，就如开封府有宣武卫和陈州卫一样，但都归董有为调度。

不过，信阳卫战兵极少，大多数也没有参加过关外大战，实战经验匮乏。而之所以信阳卫同样募兵，也是因为汝宁卫和信阳卫两地距离两三百里，通不便所致。

“大，杨震将军去了信阳卫，想必募兵差不了多少。信阳民风彪悍、百姓淳朴，再加上山丘纵横，募兵应该不难。算算时间，也应该回来禀报了。”

王征南看着募兵、练兵井井有条的形，感慨地说了起来。

“大，有这些老兵，募兵练兵，都是易如反掌。”

“王将军，营中募兵、练兵的事，就拜托你了。这些将士，可是要上战场的，马虎不得！”

王泰脸色凝重，仔细叮嘱。

汝宁府募兵如此迅速，看来，文世辅的睢阳卫，也不用来了。

“小必不负大所托！”

王征南郑重其事，告辞下去。

陈子龙上来，眼神中有一丝担忧。

“大，你麾下亲军只有两千，汝宁卫老兵不过一千，其余都是屯田的卫士，和普通百姓一样。就凭现在这些新兵，加三千老兵，恐怕不是李闯十几万大军的对手。”

王泰点了点。宣武卫和河南卫两支硕果仅存的战兵，也只有一万，还要驻守洛阳和开封。他两手空空，无兵可用，只能继续募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