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易辙

如果能够调走王泰，对于义军说来，机会可就大了。

潼关南原一战，义军失去了田见秀、袁宗第两位军中将领，还失去了自己的结发妻子高夫，义军只剩百余骑，遁了群山。

好不容易东山再起，洛阳一战，又被打回原形，还失去了军中悍将刘宗敏，谋士纷纷逃亡。

这个王泰，现在已经是义军的心腹之患，也是他李自成的梦魇。

“先生，话虽如此，但是王泰目前还在河南，他每里招兵买马，编列新军，想起来，总让觉的忧心。”

李自成终于把自己的担心给说了出来。

“将军，听说李信此，曾经是你的旧部，现在已经是开封府同知。你看，可不可以拉拢一下，让他理应外合，了开封府？”

顾君恩思虑片刻，终于开。

“李信?”

李自成眼神迷茫，他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

“李信此，负气固执，他既然能跟从王泰出关，恐怕是不太容易策反。如果要强行从事，反而有可能打惊蛇，置大军于险地。”

“这些个叛徒，没有一个好东西！李信、牛金星父子、宋献策，有朝一，我要全杀了他们！”

提到了李信，李过脸色通红，立刻发作了出来。

“闯王，依我说，该杀！一个个大难临各自飞，禽兽不如，就该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你呀，就是平里心太软了一些！”

贺一龙(“革里眼”冷冷说道，抓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当年李自成潜山、张献忠诈降，贺一龙和贺锦，马回回等进英、霍山区，形成“革左五营”。他部下万余将士，桀骜不驯，李自成也很是忌惮。

“杀了又能怎样？解决不了麻烦。还是忍一忍，不要四处树敌。”

一直没有说话的马回回，也终于开。

老回回，原名马守应，马回回只是他的绰号，陕西绥德，边军出身。初隶属于闯王高迎祥，其部上万，为崇祯八年河南荥阳大会的十三家首领之一，转战于陕、晋、豫、鲁、川、鄂、皖、湘等地，势力极盛。后与贺一龙(“革里眼”、贺锦、刘希尧、蔺养成合军，称“革左五营”，张献忠曾两度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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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部下。

不过，“革左五营”的根据地，一直在湖广、河南的英霍山区，也就是后世的大别山。此次，双方合军，势力极大，李自成敢攻打南阳府，也有其合兵后兵强马壮的缘故。

马回回为隐忍，也比较顾大局，李自成对他，也是礼敬有加。

“各有志，不必强求。况且，当时局势已经是分崩离析，树倒猢狲散，不必强求别！”

李自成看了一眼顾君恩，出阻止了贺一龙和侄子。

在这些新加的贤士、将领面前，无论如何，还是要大度一些。

贺一龙牛眼一瞪，重重一顿酒杯，想要发作，马回回却端起了酒杯。

“革里眼兄弟，咱们两个喝一杯！”

贺一龙悻悻地举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却终于没有说话。

李自成冷冷看了一眼贺一龙，目光转向了顾君恩。

“先生，以你看来，咱们下一步，却该如何？”

众的目光也都一起，放在了顾君恩身上。

“众位兄弟，北地天灾祸，义军所致，必能一呼百应，所向披靡。所谓衣锦还乡，如果有可能，可取陕西为盘踞之地，然后占领山西，一路北上，直京师。”

顾君恩说完，看了一眼众，又接着说了下去。

“不过，这唯一的变数，就在王泰身上。关中是王泰的老巢，有王国平坐镇，武大定、郑嘉栋、贺龙等三路总兵，不易对付。即便绕过陕西，直接从山西京，中原的王泰，始终是个麻烦。”

顾君恩的声音不大，大堂上的众却都听了个清清楚楚，都是眉紧皱，低沉思。

“要我说，还不如回英、霍山区，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了咱们！”

片刻，贺一龙又发了出来。

“十几万兄弟，躲在山里，绝不是长久之计！”

李自成徐徐开，目光又转向了顾君恩。

“先生，还有别的打算吗？”

“将军，各位，另外一种策略就是南下湖广、顺江而下，直取南京。江南富裕，民风萎靡，传檄可定。到那时，北地的这一烂摊子，就给皇帝和王泰吧。”

顾君恩的话，再一次让大堂上陷沉寂。

江南的富庶，众皆知。可是，衣锦夜行，对于这些恋家而又彪悍的义军将领来说，若不能飞黄腾达，衣锦还乡，江南的花花世界，又与他们何？

果然，李自成面色难看，苦笑一声。

“先生，军中将士都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