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山河破碎苟延残喘

昔春对着屋里的几个侍一挥手，立马出去两个准备热水，处置好这才回过身来应酬；

“都是婢该做的，不敢当得家主夸奖。”

李钰放松了身子半躺在他那个特别制作的太师椅里，懒洋洋的看着房梁；

“当得当得，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怕什么不敢说了，我看族事记载里，你阿娘可不是个管事的出身，连一等的身份都不是呢。

你阿娘接手差事的时候，不过就是个二等侍，可是家半辈子尽心尽职，最终凭借踏实和聪慧硬是做到了一等侍，最后将要退位的那几年又升了个二管事，在咱们府里可是有身份的物了，

本来按照咱们二房的规矩，你来府里听差，至少也该是个一等侍的高贵身份，可是你阿娘心疼探春个多余的，结果降低了出身，一次把你们姐妹俩都给安排进府里享福来了……”

李钰身后的探春听得家主调笑她是多余的，赶紧就着姿势给李钰揉着肩膀，嘴里小声辩解着；

“启禀郎君，婢也有天天活的，可没有把自己当大爷，郎君您就别说婢多余的事儿了吧，好不好嘛。”

正说着话的功夫，两个侍就端着木盆热水，拿着布巾皂角进来，两个三等侍蹲下身子，伺候李钰脱鞋去袜，放木盆里浸泡。

李钰搞笑的看着上方的探春；

“怎么不是多余的，要不是多了个你，你姐姐何必顶着三等侍的身份进府，混了这些年啦才是个二等，

要不是你个多余的，你姐姐早就是一等身份，也该是有自己的院子，又有下伺候起居的物呢，你看看你还不承认你冒出来坏了别的好事儿？”

探春被追着说这些，撒娇的说道；

“郎君～”

李钰看着探春一脸羞红的泰囧样子，一只手捂住嘴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钰正在得意的笑着，出去的侍领着王素谨母二进来，两乖巧的站在门里三步之处，同时开；

“婢拜见郎君，万福金安。”

李钰听见声音不再躺着，旁边的探春惜春扶着李钰坐了起来。

“免礼。”

“谢郎君。”

今的这母两和前几大为不同，发梳理的一丝不，都穿着一身净的新衣，虽然在李钰的府里这是最低等的丫鬟衣裳，还没有品级的区分，连个三等侍都不算，但是对比一下之前他们的穿衣打扮，不知好了好多……

在加上终于不再担心这个那个的，母三定下心来，融到李氏的生活圈子里，心大好之下，又打扮的净净，也去了打补丁的衣衫，显得王素谨更加成熟妩媚许多。

大闺和王素谨最是想象，只十几岁就出落的一个美胚子，李钰上上下下打量了王素谨几眼温和的问道；

“进了李氏的门，你们再也不用担心吃不饱穿不暖的子了，更不会有再来欺负你们母，别说长安城里的痞子恶霸，

就是满天下的恶霸，痞子他都得小心掂量再掂量，借他们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来欺负我李氏二房的马。

敢来冒犯我李氏的，我必出手灭他，前几年蓝田县就有个富贵的门户家，我李氏一个庄子的农户是个寡，男战死沙场多年了。

我庄子里的寡去县上赶集，和那富贵家起了争执，那富户想着她一个寡没没有靠山，就来欺负她。

可是我李氏的马，没有一个孬种怂瓜，就是一个寡也是拼命反抗，结果也是她命苦，被那富贵家的仆失手打死在当街上。

结果那富贵家扬长而去，又买通县令，将此事压下，那寡的邻居两三不见她回家门，心生疑惑就报到了府里。

我阿耶没想着竟然有敢来太岁上动土，只派了几百个庄户出门找寻，结果庄户们打听清楚因果，气氛异常，回来说与我阿耶知晓，

我阿耶二话不说派去了县里，把那寡的尸体先抬了回来，另外又带着一些庄户和家生子，连夜去了那家富贵大户里给她个寡报仇雪恨。

那一夜犬不留，畜尽灭，阿耶把那富户一门上下十八颗带了回来，放在那寡的坟祭奠她。

那县令这才知道闯了大祸，连夜叛逃，被朝廷下了海捕文书，于千里之外抓获归案，一家老小发配充军三千里去做了军。

我说这些就是要告诉你们，进了我李氏二房的大门，就不用再畏首畏尾，更不用害怕谁再来欺负你们母了。

出去走路的时候尽管抬起来，只要别知道你们的身份，就没敢来放肆的，除非他不要命了。

你看那鬼不缠白老七，我打断他一只胳膊，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不但不敢埋怨，还要跪下来感谢我不杀他的恩，如山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