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白衣小郎君

“棍”是一个权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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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杖柄的位置，竟然有一只斑鸠鸟！

一个专有名词从徐偃的脑海浮现:

鸠杖！

竟然是鸠杖！

眼前这个来自豫章郡的小子，竟然怀有鸠杖？

汉家以孝治天下，他很明白，也很清楚鸠杖意味着什么。

持杖者为三老！

在皇帝亲自下旨、宗正卿敬告大汉宗庙之前，任何不可动。

动三老者必死！

虽然眼前持杖者为一少年，但是，如果这少年身怀鸠杖主的意愿……帮鸠杖主做事，未尝不可以把少年看做鸠杖持有者。

这种况，继续胁迫，绝对被刘彻再次作杀儆猴之用！

这位皇帝当年废除侯国的时候，可丝毫不心软。

在徐偃犹豫之际，一阵声音传来。

“此乃我临走之前，曾祖父所赐之物！”

张平安虽然衣衫褴褛，堪比乞丐，但却傲然而立，环顾四周，声音朗朗。

“曾祖大明言，持有此物，可直长安未央宫，面见陛下！”

他语气微微一顿，用冰冷严酷的声调，沉声道:

“阻挡之，杖之！”

“冒犯之，杀之！”

“毁坏之，族诛之！”

他这三句话，与其说是传达曾祖父之意，不如说是在警告场中诸。

随后，张平安目光停留在阻挡自己进函谷的甲士身上，冷声道:

“尔等立刻让开，否则，别怪我用鸠杖开路！”

徐偃眼神晦不定。

让，违背丞相之命，如果张平安是刺客，长安那里出了事，他吃不了兜着走。

不让，冲撞三老信物，同样要获罪！

此刻，赫然已进退维谷！

在徐偃犹豫之时，身后一个穿着布甲的士卒，小声说道:“儿，他这根鸠杖的颜色不太对劲啊。按理说，鸠杖不应该是金黄色嘛？除非年比较久，才能出现这种铜绿。”

被属下提醒，徐偃幡然醒悟。

他长呼一气，盯着张平安，冷笑，“好小子，差点让你蒙骗了！观你这鸠杖上的铜绿，这根鸠杖至少有三十年了吧？竟敢刨三老之坟，偷盗鸠杖，假传三老之意。罪当诛！”

张平安一愣，眉紧蹙，解释，“说话要讲证据，要不然我去武关府衙告你们诬陷！此鸠杖乃我家曾祖父大所有，他至今仍活在世上，何来刨坟偷盗之说？”

徐偃抚摸胡须，哈哈一笑，目光炯炯，

“说无凭，你所说的可有证据？如果没有，我们要把你暂行扣留，待向鄱阳县衙求证之后，才可放行！”

在遭遇剥夺封国的事故后，徐偃的处事就圆滑了起来，说话很讲究方法:

并没直接点明阻拦，也没有点明允许进，而是在规则之内，委婉地声称求证三老之意。

这样做，两不得罪！

丞相那里，无话可说。

鄱阳县衙那里，也挑不出毛病。

“小子，你可有自证身份之物？有就拿出来，验证之后，我们立刻放你关！”徐偃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平安，“若没有，给你两条路！”

“一:拿着这根鸠杖，离开武关！”

“二:执意关，在函谷暂歇，由我们派求证。”

张平安黑着脸，握着鸠杖的手颤抖不停，气愤填膺的喊道:“你们欺太甚了！”

原路返回？

闹呢！

鄱阳县到武关这段路，走了整整半年！

半年来，风餐露宿，在野外摸爬滚打，好不容易到了武关。

关之后，再走三天就能到达长安，现在让自己再回去？

这和《尚书·旅獒》中提到的:“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有什么区别？

有了应对之策，徐偃表平静许多，淡淡地说道:“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进还是退？给你十息时间考虑！十息之后，还不离开，直接扣押！”

说完，他把佩剑回剑鞘，伸出双手，开始倒计时。

“十！”

“九！”

“八！”

“七”

…

长满了老茧的粗大手指，一根一根的碰撞手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倒霉！”张平安重重叹息，低盯着手中的鸠杖，心急如焚。

倒计时的声音，萦绕他的耳边，思维混，想不出应对之策。

“三！”

“二！”

正当武关的这名守关甲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