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名在先，还是利在先？

这就要说到林叶的外婆了，她叫苗新，是苏柏衫的徒弟，也是刚刚进大学的老师。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苗新担心苏柏衫在家饿着了，于是每天傍晚都偷偷从家里带些粮小菜什么的往苏柏衫家里送。

闲来无事，聊天的时候问到苏柏衫白天躲在家里都在啥。苏柏衫就偷偷告诉苗新，他在写一些杂文，记录一些过往轶事，社会状态，和一些生活感受。

他说：“与其自哀自怨处境的不公，倒不如找点事做。我一个教书的文，什么都不会，只会写文了！”

“能给我看看吗？”

苏柏衫递过了手稿，苗新认真读起来。

“写得真好啊！打算出版吗？说不定可以成为‘新时代的鲁迅’呢！”

“现在肯定不行，以后我会考虑。”

“您以后还做教授吗？”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爸不让我教书了！学校的工作都辞了。”

“唉，可惜了你一个好苗子啊！”苏柏衫叹了一气，“不过你父母也是有他们的考量的，你一个小姑娘，他们不放心也是正常的。”

“如果你以后不当教授了，还可以当作家！”苗新开始了她的异想天开，“到时候再开一家出版社，让所有怀才不遇的文能吃上饭！”

“有抱负！”苏柏衫笑着说，“以后我要是真开出版社，一定把你也叫上！”

“好啊！就这么说定了啊！”

“哈哈！还说定了呢！八字还没一瞥，我这不还躲在家里偷偷咬文啄字呢！”苏柏衫心想，连自己父母都怕事躲起来了，就你这丫还没事儿往这里跑！

“生要有向往！多好的志向啊！”

“对，志向不能丢，希望不能丢！”

后来，苏柏衫和苗新也修成正果，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儿。苏柏衫最终还是在结婚前辞了教授的工作，到了一家印刷厂当了菲林排版员（菲林：印刷厂的编排打样技术，具体请度娘）。

也就是这个阶段，苏柏衫了解了许多出版技术知识，也认识了许多文化产业有关的。

起初也是因为讨论页数和预算支出的技术问题，他给一位顾客提出了章节修改方法，以缩减一页菲林，降低了客户好多成本。

那位客户又正好是给文化局办事的，结果被伯乐相中修改时显现的文笔，被大物挖到了他们那里做编辑。一来二去的，就和这位大物混熟了！

闲聊之间提到了那时的往事，于是也提到了苏柏衫的文集。那拿来一看，嘿！写得真好！而且正是应景的文，肯定有销路，于是提出买断版权。

苏柏衫从来没有忘记苗新想要开出版社的志向，于是拒绝了。那问了原因，才知道原来默默无闻的编辑，是一个想要做大事业的。

那个叫朱天成，他手上有资金，有渠道，而苏柏衫和苗新有技术，有眼光，有文笔。于是他们合作，开始了创业之路。

最开始，苏柏衫就是冲着知名度去的。想做出版社，没有一定的知名度，一定的文笔，没有肯给你改文，没有会听你意见。所以一开始，他们就是让苏柏衫和苗新参加各种比赛，在各种杂志和报刊连载，甚至做过为连环画配文字的工作。

后来他们名号响了，上门求出版的多了，才开始步正轨！

说到打拼的艰辛，苏柏衫连连摇：“当时生活费都有问题，三餐还要靠老朱接济！真的有了想放弃的念！还好老朱不嫌弃，一直鼓励我，说是‘黎明前了，阳光还会远吗？’于是就真的熬过来了！”

“朱天成？是不是朱丹心的祖父？”

“是的，他去世之后，他儿子对出版社没什么兴趣，就给她儿了！”

“怪不得朱丹心和别的东不太一样！”

“是啊！话不多的强，很有主见，也很执拗！”苏柏衫欣慰地笑了笑，“如果你没出息，我大概就把出版社给她了！可惜她自己也有事业，而且也是四十出了，不想要！”

“我有问题可以找她商量吗？”

“当然可以，她其实很看好你，说你胆大心细！”

“那外公有空帮我引荐？”

“好的，没问题！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我只想知道知道您在创业之初，是名在先还是利在先？”

“名在先。”苏柏衫说，“说到这个，我一开始还挺过意不去的，赚不到钱，让老朱撒了不少年的钱养我们！”

“他为什么会愿意？”

“老朱总是说他是个生意，说话直，还不中听。不过每次他质朴的语句却往往成为我的明灯！”苏柏衫很是怀念，“他说‘没名气的时候，那是我们求着家给饭吃。等你有了名气，那就是别抢着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