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昂起的
颅中发出，宣泄出强烈的痛感和难以控制的混
。
但在同时，楚牧的身体却还是在不断吞噬着周遭的黑红色气机，或者说九空无界的负面
绪和剑池之水在主动向着楚牧涌
。
到了此时，已经完全没有退路了，便是楚牧想要停止，这汹涌的剑池之水和瀑布也不会停。
四周的暗色以
眼可见的速度在消退，它们都再快速进楚牧体内。
而楚牧的身体则是时而鼓起时而收缩，难以控制的力量在体内沸腾奔涌，肆意涌动。
当天空再度恢复剑界独有的黄昏之色时，楚牧看向天穹的双眼中出现了一道剑光。
那是一道瑰丽、壮观、容纳自然天地的剑光，剑光之中清晰倒映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无名！
此时的无名右臂俱断，连肩膀都少了大半个，露出体内的脏腑，身上的气机也只有全盛时的一成，已是强弩之末。
但他的气势却是升华到了极致，整个
都散发出难以直视的剑光。
“秦霜，接我最后一剑，天剑无名。”
他发出了最后的声音，身影融的剑光之中，如一道开天辟地的极光，自空中笔直
下，剑指直中楚牧眉心的魔元。
“叮——”
清脆的声音中，剑指和眉心魔元碰撞，天剑之气直魔元，甚至要贯楚牧脑海中。
与此同时，楚牧的体内，各种力量被激发到了极致，金红色和暗红色的光芒
织，令天地失色的光华轰然
出。
“啊——”
光华发，笑三笑和无名齐齐被震飞。无名在空中，就已经化作了一道光影，如镜花水月一般彻底消失。
先为了刺出那一剑，无名燃尽了一切，如今一剑发出，无名已是一无所有，受到这气劲一激，他便成了梦幻泡影，形神俱灭。
而笑三笑则是轰然撞在一座剑山上，身体
陷山壁之中。
光华扩张，震动百里，隐约间有龙吼、凤鸣等咆哮自光华中心发出，更有数不尽的哀嚎、嘶吼在不绝响起。
楚牧的身体中冒出龙、凤、麒麟、龙
，乃至无数骷髅、血剑、鬼魂等诸般虚影，在他身体上空互相撕咬搏杀，吞噬敌我。
他体内的力量已经是彻底失控，开始互相攻伐，但令惊异的是，楚牧的身体却还是一直没有裂的征兆，这具身躯就如同渊一般承载一切，再多的力量也完全可以容纳。
也就在此时，两道光束从两边来，从楚牧的前后两个方向刺扩散的光华中，一往无前，直直刺中楚牧的身体。
“噗嗤——”
一前一后，两把兵刃将楚牧刺了个透心凉，散发着凛然正气的剑锋从胸膛右侧贯，代表着至善之力的刀刃则是从左侧胸膛刺出。
这剑，是英雄剑。属于无名的佩剑，是被剑晨抛弃的那把。
刀，则是天命刀。武家的传家神兵，与大邪王对立的正道神刀。
手持刀剑的，则是楚牧异常熟悉的两，从刀剑上涌的真气已经表明了他们的身份。
“想不到······”
楚牧有些吃力地低下，看向前方，“···是你们啊，云师弟，还有风师弟。没想到连你们都进剑界之中了。武天下，竟是选择了和你们合作，叫天命刀给了你们。”
这一前一后给楚牧来了个两刀四
的，正是楚牧的两位师弟——聂风、步惊云。
风云二同时将真气注楚牧体内，先天风云之力汇，衍生出至大至强的伟力——摩诃无量。
至今为止，不管是楚牧的无极摩诃，还是神与魔的天极、地极，亦或者是少林寺木巷中的元极摩诃，都不如这二的摩诃无量强大。
这是先天命格所拥有的力量，是最本源也最为纯粹的摩诃无量。
在这楚牧最为危急的时刻，一直以来鲜少出场，或者说受到笑三笑、无名等示意，一直未曾展露锋芒的聂风和步惊云，他们向楚牧发出了最后一击。
“咳咳咳······”
从碎石堆里，爬出了一个老，他带着咳嗽声抬起来，已经从龙真身中恢复的颅眉心处，赫然嵌着一面银白镜片。
“不可太尽，事不可太尽，凡是太尽，缘分势必早尽。”
笑三笑撑着伤体道：“秦霜，你心比天高，要吞尽十魔之气数、神兽之
元、剑池以及九空无界之恶念，成就前无古的武道，却不知当你成就魔道至极之时，便是你盛极而衰之
。因为这世间，邪不胜正，邪道必不可长久，此乃——”
“天命！”
天命，天数注定，无可更改！
当楚牧不择手段侵吞魔道，实力突飞猛进之时，他也在同时落了天命的罗网之中。当他成就魔道之极时，也是他的命数盛极而衰之刻。
这便是天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