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丹水垂钓

上来的鲜活之鱼，一条是被抓在手里待宰的死鱼。”

聂嗣眼角一抽；喂，让你模仿没让你超越！

“嗝！”

公羊瑜朝着荀胤打了个酒嗝，表示嘲讽。

荀胤嫌弃的挥手打散酒气，同时怒目而视公羊瑜。

“公羊伯异，你这不可理喻！”

“你这还无可救药呢。”公羊瑜反讽道：“居然对一条鱼生出怜悯之心。天生万物，上古帝王率领先祖们披荆斩棘，予求予夺，你居然因为一条鱼说些鬼言，不是无可救药是什么呢。”

“纵使河鲤微弱，可却是鲜活的生命，夫子说过，天生万物皆有缘法！”荀胤一张方正脸因为生气变得更方了，下都鼓了起来。

聂嗣看着因为一条鱼吵起来的俩，整个很无语。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兴许这条河鲤就是想离开水呢。不然为什么别的河鲤不咬钩，就独独它咬钩呢。”聂嗣看热闹不嫌事大，脱而出一句话，帮着公羊瑜和荀胤吵架。

可是，这句话落下，荀胤和公羊瑜却愣住了。

聂嗣忘记了，在公羊瑜和荀胤的记忆中，没有哪位圣贤说过这句话。

这是新的语录！

气氛一时间有些安静，荀胤时而沉思，时而目露迷茫。公羊瑜因为饮酒过度而红彤彤的脸也变得僵硬，整个大脑飞速运转。

这个时候聂嗣忽然想起来，说这句话的圣贤在这里根本不存在！

三之间沉默数息，聂嗣咽了咽水，准备悄悄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听见公羊瑜长叹一声，“伯继兄之慧，吾不及也。”

荀胤道：“鱼儿离了水便要死，在吾看来算不得好事。可吾不是鱼儿，无法揣测鱼儿究竟喜不喜欢离开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慧言。”

“伯继兄果然是有灵之。”他赞道。

聂嗣张了张嘴，须臾后道：“过誉了。”

“既然吾等皆不是鱼儿，又不知其乐是何，不如将其吃了吧，兴许这也是鱼之乐。”公羊瑜提议道。

荀胤脸一黑，“公羊伯异，你这个匹夫。”

“荀思然，你这个鼠辈！”

“竖子！”

“鄙夫！”

聂嗣翻了翻白眼，转身离去，不想理会这两个家伙。

便在此时，上游突然传来急呼。

“有落水了！”

一嗓子喊出来，像是狼群一样，同席们先后奔走呼号，招呼手围拢过去。

待聂嗣三挤过去之后，落水的同席已经被自家婢救了上来。

只见其浑身浸水，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其婢跪在一旁六神无主。

少君受伤，他身为婢，难辞其咎！

聂嗣看着那位同席角流水，心知他这是在河中呛水了。

他走过去，掀起袖子，半跪在地，两只手叠，压在那位同席胸膛上。

“你想什么！”其婢顿时怒目而视。

聂嗣蹙眉，没看他。

“若想让你家少君无事，休要吵闹。”

奢虽然不知道自家少君想什么，但还是走过去横挡在那个婢身前。

这个时候范瓘也走了过来，他看着聂嗣道：“伯继可是在施救周闰？”

“是的夫子。”

声音落下，聂嗣已经开始了基本的救援动作。

一下又一下，一一浅的按压周闰胸膛。

慢慢的，周闰嗓子咳嗽起来，进而开始无意识吐水。

片刻后，周闰悠悠转醒，‘哇’的一声自己扣嗓子吐水。

见自家少君醒来，周闰的婢顿时对着聂嗣磕，连声感谢。

若是少君有个好歹，他知自己一定会被主君打死。因此，他此刻对聂嗣的感激溢于言表。

范瓘揉捏着胡须，看着起身整理衣袖的聂嗣，笑道：“伯继妙手。”

同席们纷纷投去赞许的目光，不管怎么说，聂嗣救醒周闰是事实，这值得他们敬佩。

“夫子过誉了。”聂嗣面色平静。

其实刚刚他也有点担心要是救不醒周闰，自己要不要来一个工呼吸？

幸好，麒麟臂没有白练。

周闰恢复神智后，得知是聂嗣唤醒自己，连忙起身作揖感谢。

“伯继大恩，闰，谨记于心。”

“你我同席，不必如此。”聂嗣提醒道：“你落水会感染风寒，还是早早回去休养吧。”

周闰点，拜别夫子，领着婢离去。

随后，同席们也都三三两两的散了，不少特意过来询问聂嗣先前救援周闰的手法是从哪里学来的。聂嗣随便找了个借，说是从家中藏书中得知。

闻言，同席们懂事的不再询问。

藏书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