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畜生不如

此四又有不同，一位垂垂老矣的老、一位瞎了眼拄着棍子的子、以及两位青壮。

“几位，今客店已满，还请去别家吧。”负责客店杂事的小厮走上前，说明况。

脸泛土色，身负包裹的青壮言道：“这城中唯有两家客店，先前我们已经去了一家，也是店满，还请小兄弟行个方便，我们不住上房，窝棚马厩都可。”

闻言，客店小厮面露为难之色，须臾后说道：“你们且稍等，我去问问掌事。”

“有劳小兄弟。”另一名看起来更成熟的汉子抱拳。

说完，小厮甩着披在肩膀上的麻布，朝着庖厨所在的位置走去。

片刻后，小厮回来，说道：“掌事的说可以，但是店中已没有多余的布裯，请你们见谅。”

“无妨，多谢小兄弟。”脸泛土色的汉子抱拳感谢。

“你们找个地儿坐吧，我去给你们准备热汤膳食。”小厮道。

“好，有劳。”

那老四下扫视，见店中已无位置，便小声道：“我们去外边吧。”

他见店中的客个个都是壮汉子，且有的腰挎长剑，顿时有些畏惧，心中不想和他们打道。

“去外边做甚，那边不是有位置么。”脸泛土色的汉子，手一指聂嗣所在的方向。

整个店中，唯有聂嗣这边还空着，其他地方都围满了县卒。

说着，脸泛土色的汉子已经走向聂嗣。

“两位兄弟，可否挪一挪位置，让我们一同在此歇息。”他双手抱拳。

“坐吧。”聂嗣点点。

“多谢！”

见大兄同意，聂垣自然不会说什么，挪了挪位置，坐在聂嗣身边。

片刻后，那四落座。

老看起来颇为胆小，坐下之前还朝着聂嗣连连感谢。

有坐在一起，聂嗣自然是不会和聂垣继续说着粮食的事，转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便在这时，那看起来较为成熟的汉子朝着聂嗣抱拳道：“这位兄弟，在下向你打听个事。”

“何事？”

“敢问此地可有一位郭氏豪侠？”

此言一出，那瞎眼子抖了抖身子，其身旁的老安慰的拍拍她肩膀。

闻言，夹到了嘴边的片停下，聂嗣看向他，“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素闻这位郭豪侠好义四海，在下想要当面拜会。”

“噗！”聂垣呛到了，他摆摆手，“我没事，你继续。”

聂嗣道：“你们不是华阳郡吧。”

“在下徐庸，这是我弟子陶烛，我们是扬州。”徐庸介绍道：“这两位是赵老与赵。”

陶烛，即是那个脸泛土色的汉子。

“你们要拜会郭豪侠，那想必你们也是游侠？”聂嗣猜测道。

“不，我们不是。”徐庸微笑否认。

聂嗣颔首，说道：“此地确有一位郭氏豪侠，名为郭孝隼，住在霸城。”

“敢问此为如何？”陶烛急忙询问。

说完，陶烛察觉自己失言，立马住嘴。

聂嗣看了他一眼，玩味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便在此时，那瞎眼子竟低泣起来。

老抱着她，轻轻拍着她肩膀，低声安慰，“阿翁在，阿翁在，不怕，不怕啊。”

‘有事儿啊。’聂嗣心想。

此时，聂垣问道：“这位郎为何哭泣？”

老沉默须臾，说道：“小无事，君子请勿担心。”

见此，聂垣也不便多问。

陶烛却是个藏不住心事的，相比较他师父的稳重，二十许岁的陶烛嫉恶如仇。

“两位可知，赵双目为何失明？”

“烛儿，慎言！”徐庸重声提醒。

“为何？”聂垣问道。

陶烛看了看自己师父，又看了看悲凉的赵，当即说道：“赵双目，乃是被那畜生折磨所致！”

聂嗣道：“你说的畜生，可是郭孝隼。”

“是！”陶烛当即承认，言道：“郭孝隼名为豪侠，实为鱼乡里的畜生！”

那赵老赶忙道：“陶壮士，勿要再说了！”

“赵老，我不说，难道就能掩盖那畜生的恶行么！”陶烛道：“赵老父，原住陨山脚下，素来与为善。却不想，遇见郭孝隼这个畜生，此生残，他见赵貌美，掳而**。用火烛烧其肌肤，生剜赵双目，更迫赵咬大石，他竟使铁棍重击赵后颅，打掉赵齿......如此种种罄竹难书！”

说完，陶烛已是面色通红，怒气勃生。

聂嗣眉紧蹙，一双手已捏成了拳。

一旁的赵老父，已然哭成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