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非重点

看到这一幕，罗南下意识就问：“这事儿应该不是在做戏吧？”

别怪他这么讲，实在是牡丹冷静的笔触和描述，早早圈定了这里面的谋元素。

牡丹并不知道罗南的“进度”比所有都快了一大截，她仍在将“直播镜”对准广场上的投影画面，同时以轻淡的语气道：

“类世界本质上是一个舞台。有些喜欢扮演角色，自以为是世界的中心；殊不知还有一种，属于幕后的导演，喜欢铺就舞台，分配角色，变动剧本，使舞台角色从凡到英雄、从朋友到仇敌、从亲信到祭品……这里面也许有很的利益谋划，也许并无意义但乐此不疲。前面两种碰在一起，自然是‘胜却间无数’，毕竟世界上绝大多数，仍然是懵懂无知的玩偶，被控犹不自知。”

“……”

“说话！”章莹莹为理解力匮乏的罗南打抱不平。

牡丹平静回应：“据我了解，前出的近防部队和游民部落都应该是被控的玩偶。”

“那位仇队长我认识。”何阅音突然发声，“他是资的燃烧者，强硬又坚定的一个。”

“把合适的摆在合适位置，就位产生合适的结果。”牡丹倒真像是在演出一场舞台剧，说着玄虚又若有所指的台词，“舞台导演最喜欢这种事，相对来说，不可控的因素，才是他们最厌烦的，所以他们往往以导师的面目出现，指引目标按照他们的逻辑来行事。”

竹竿倒是对此挺感兴趣，兴致勃勃地讨论：“我倒觉得，世界舞台上不只是一个导演，几个同排一台戏，这才是那些导演们最厌恶的事。”

章莹莹又冷笑：“不应该是拆台吗？”

话题很快偏出千万里，罗南对此已经不感兴趣了。他的意识正在几辆医疗车上来回切换，试图寻找相关的证据。然而他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所有的被感染者都身着隔离服，而且那玩意儿做的特别完善，高级医疗车也已经做到了近乎于实验室的条件，灵魂披风并没有与他们进行物质接触的机会。

没有接触，也就没有反应可言。

罗南有些失望。不过在队伍中，他还是发现了一些更加隐蔽的“二期病例”，他们与裹在隔离服里的几位英雄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充其量一个是隐，一个是显。而不论是显隐，里面暂时还没有感染三期的例子——充其量也就是看起来吓而已。

相对而言，夏城这边除了一个被罗南强行催化的黄秉振，其他的病例都是“隐”，一个比一个藏得。

这是否也就代表了夏城和春城在所谓的“舞台剧”中，不同的地位呢？

此时，直播镜终于给到了这个迤逦而行的车队，相关军政员自然也有露脸的机会，总体上春城方面还在营造泪点和点，但作为更客观的旁观者，大伙儿几乎可以猜到以后的戏码了。

何阅音就暂时跳出直播环境，询问道：“其他区域的报道怎么样？”

牡丹回答：“很少正规媒体发声，或者度评论。总体上还是在压，希望看后续的发展。”

竹竿追问：“这代表什么？”

“代表夏城不是中心，春城也不是。充其量就是一个小小的突，可以作为未来整个风兴起时，一个让信任的前例。”

“春城都这种场面了……”

“虽然已经是信息时代，可由于各大都市圈一些历史文上的冲突，发生在遥远大陆上的故事，很难让其他城市真切代，除非发生了与他们切身相关的冲击事件。”

牡丹冷静地持续陈述理由：“论地理位置，春城和夏城不是最复杂的，周边的游民部落也不多；论文环境，远东地区仍然保持着较为保守的伦理思维，这也影响到了政治环境，政府的控制力相对较强，他们没有道理把这里作为突。”

“你认为的突是哪里？”

“在平权运动成风的欧洲和太平洋对岸，他们表现得远比你们想象得更加激进。事实上，在西方一些城市，‘自助型’基因改造已经蔚然成风。相较于根据教科书或者专业士的d.i.y路线亦步亦趋，畸变倒像是一个更有诱惑力和发力的新型赌博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