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在老爷院子里。”安伯指了指后面。
桃夭被领到小侧厅里等候,余杰武去正院寻
,其间丫
们进来送茶送点心,一个个都惊讶又好奇地打量着桃夭,门
也时不时有
路过,看她的眼神格外的惊讶。
桃夭也不管他们是盯着自己也好,真好奇也罢,她是真的紧张了起来,不停的
呼吸想要平静些。可任由她如何做,在那个
出现的时候,她猛的起身,带翻了桌上的茶也没有发现。
之前只是一瞥,她就觉着像。
现在这样面对面,她才真的知道有多像。
之前余杰武说八分,那得仔细分辨才能寻出不同之处,若待
粗粗扫那么一眼,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叩出来的,差的只是微小的细节。
“真像。”那
子也慌了些,伸手去拽身后那位与余杰武长像非常相似的男子。
桃夭已经平静了下来:“是,你很像我。”
“不不,我比你大,应该说你像我才对。”那
子楞了下,随后反应过来,她眼睛依旧盯在桃夭的脸上端详,伸手握住桃夭的手,温柔又亲切:“妹妹,你告诉我,你是……”
桃夭不等她说完,就道:“我年底二十三,娘是明城
,生父不知。”
那
子惊讶地问:“难道你娘没告诉你?”
桃夭淡淡地道:“她生下我不久就死了。”

充满歉意道:“我很抱歉。”她顿了下,介绍道:“我叫白月兰,大你三岁,家里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叫白月莲,大你一岁;小妹今年十七,叫白月桂,至于父亲……”
她停下了,“我没有听父亲提过你或者你母亲的事,但是我娘说过父亲去过明城,而且父亲从那回来之后,就一直落落寡欢,若有所思,还常常说自己失信于
了。也许他的内疚与你娘有关,也许……无关,总之,需要我父亲才能解开这个谜团。”
她扭
看向身边的男
,“杰文,你尽快将这件事通知父亲。”
余杰文点点
:“我这就给岳父去信。”
桃夭对她的安排非常的满意:“要几
才能得到答复?”
她可不相信,他们现在才准备给白月兰的爹传消息,只怕余杰武遇上她的那天起,消息就传出去了,该安排的也都安排下了。
她不想戳
他们的这些幌子,只想早些了结这件事。
白月兰道:“我娘去世后,父亲在外
飘泊不定,我也不确定他现在
在何处,也许五六
,也许大半个月,你可以等吗?”
桃夭耸耸肩,古怪笑容让
瞧着有些不安:“我来寻你,就是特意想要弄明白这件事的。不能等,也得等。”
她还自嘲地道:“二十几年都等了,也不在意多等这些
子了。”
只是,她心底依旧有些犹豫,自己到底会不会接受即将要来临的事实。
白月兰想要安慰她,却真挤不出话来,她留桃夭在余府里住下,说不管这生是不是姐妹,她们长得这么相似就是上天赐下的缘份,应该好好亲近亲近。桃夭也懒得猜她打什么主意,该安排的她也早就安排好了,也想到过有这一出,就顺水推舟的留了下来。
等待的
子过得很慢,对
心更是一种煎熬,白月兰几乎是全天都陪着桃夭,不是带她去东岩城里逛,就是与她寻个清静的地儿聊聊彼此的生活,处处都照顾得周全,关怀备至。
桃夭全然放空了自己,什么示好都收,想说的话说,不想说的话却半句不应,还时不时的坐着坐着,就走了神。
白月兰观察了她几天,收获不多,却内疚不少,虽然桃夭对自己成长的环境说得不多,但她猜也能得到,一个父不详,母早逝的孩子要面对多少恶意。
她终于鼓足了勇气,问道:“如果,你真是我爹的
儿,你会怨恨他吗?”
桃夭想了一下,摇
:“以前会,现在……不会了。”
她因之前遭遇的那些苦难才会遇上元辰,才会有今天的家,她又有什么可怨恨的。
白月兰松了一
气,“那你愿意认祖归宗吗?”
“没这必要了吧,我现在这样很好。”她都嫁
了,一个外嫁
还认什么祖,归为什么宗,何必自寻麻烦。
“难道……你就不希望什么?”白月兰有些糊涂了。
“我就希望能骂了一顿。”桃夭不敢思索地道,她还扬了扬拳
:“对,我想痛痛快快地骂他一顿,”然后,恩怨一笔勾销,反正他也没有养过她,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她也不欠他生恩养恩什么的。
白月兰诧异地看了她好半天,“也许,他有他的理由,他是不得已的。”
桃夭摇
:“不管有什么理由,不管他是什么不得已,这件事他做出了决定,就要承受这样的后果。”
这下,白月兰真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确定,不得已什么的,都是他选择的结果。他丢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