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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叶了然道：“意料之中，七家的平衡在‘黑塔信物’丢失的时候就被打
了。”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季曌道：“我以为你会惊讶。”
裴叶弹掉烟灰，浑不在意道：“有什么好惊讶的？为了利益而妥协，多正常的
作。莫说跟死敌联手一次，哪怕跟死敌称兄道弟穿一条裤子都是常事。”
见多了就见怪不怪了。
裴叶也曾为了大局妥协，跟不久前杀了她战友的敌
合作。
类似的经历不止一次。
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
个的感
、道德、价值在那个位置永远排不上号，甚至不该有。
她得为更多的生者负责。
“顾家让自由军做什么？”
季曌道：“偷袭一处研究所。”
“那处研究所守备很严？你都没有把握？”
季曌的能力几乎无敌好么？
什么地方不能去？
季曌道：“那边的守备以机械为主。”
“机械？”
“不是纯机器，而是经过
度机械改造过的。”
这个世界的改造分为机械改造和生物改造。
市场公认后者比前者更“高贵”。
市面上，机械改造就是改改四肢或者脏器，而且机械是会磨损的，后期修复和维持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缺点多多。但机械改造终究是以为主，机械为辅。
季曌
中的“机械”却是机械为主，为辅。
七大家族追求“永生”的低劣附加产品之一。
裴叶拧眉：“你的能力对这种东西不生效？”
季曌道：“无法影响非生物。”
机械是，但他们可以将自己托管给机械系统，而机械系统不被季曌能力影响。
称得上天克季曌。
“行动多少？”
季曌道：“两个，你和我。”
裴叶：“？？？”
自由军不至于穷得连一支像样的武装力量都拉不起来吧？
其他呢？
季曌读出她的心声。
“其他另有任务，顾家这回动手，是不打算给杨家有任何翻身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