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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发上背对着自己的二叔跪下。
叔侄二
谁也没先开
说话，只有墙壁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地走着。
终于——
顾韶听到二叔声音低哑地说。
“地上不凉么？起来吧。”
“二叔，我是来告诉您关于二弟的死……”
顾琞道：“我还没老眼昏花，事
经过我很清楚，让你进来不是让你跪着说废话的。”
顾韶低垂着
起身，小心翼翼坐在顾琞不远处的位置。
“你身上发生的事我都知道，同样——小二要对你做什么，我也知道。”
顾韶猛地抬看着二叔。
“您都知道？”
“自然知道。”顾琞唇角勾起一抹讥诮，“他的野心就差刻在脸上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顾韶心很复杂。
“你离家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我更看好你而不是小二，小二
早已扭曲得掰不回来了——前不久也跟你说了，你想要实现心中抱负，仅凭自由军是做不到的——要不要回顾家？”
顾韶心
糟糟的。
“二叔，我是不会回来的。”
顾琞却道：“即使我已经快不行了，你也不愿意回来？”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似平地旱雷炸得顾琞耳朵嗡鸣，险些什么声音都听不进去。
“二叔，我还是……”
顾韶心中挣扎多次，仍想拒绝。
却不料二叔又添了一句话。
“如果我告诉你，继承顾家便能完成你想要的抱负，你会回来吗？”
顾韶猛地抬。
从这个角度看去，他发现二叔脸色的确比平
苍白了很多，眼底还泛着遮不住的倦色，双目眼尾染着微红。他喉一哽，面对跟父亲一般的二叔，他甚至忘了自己想说什么话了。
顾琞径自道：“黑塔的秘密，我已经知道了。”
“二叔……”
顾琞又道：“……但，类对黑塔已经形成病态的依赖。一旦黑塔突兀消失，等同于断了一个多年y君子的毒p。戒断时的阵痛，甚至有可能让这个世界更加混。谁也不知道，这个未来是走向新生还是走向覆灭——但有一点能肯定，不摆脱黑塔，结局只有覆灭。”
顾韶心糟糟的，开也不知该说什么。
没一会儿，他听到自家二叔说：“让你回顾家，是想让你成为领袖。”
“领袖？”
顾琞道：“带着所有，撑过这阵阵痛，让未来走向新生的领袖。”
顾韶蓦地睁大了眼睛，眼底写满不可置信。
“我……”
他能吗？
顾琞却不管这些，而是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直面他的内心。
“顾韶，告诉我——你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