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话 懦夫

一句话有如惊雷，满院子里站得皆被炸得呆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话是何意，还需要猜逢吗？

真要论起来，那季应之，的确可称得上是季家的异类，无论长相、身段儿甚而与行事风格，统统与旁大相径庭。但一家子那么多，出一两个长歪了的也不算太奇怪，这些年，说到这个，众最多也只是四下里调侃季应之不会长，如今冷不丁听见季择之中说出这样的话，如何能不诧异？

这样的事，就算是真的，又怎能当着全家的面，就这样大喇喇地讲出？

更别提，还是从季应之的亲兄弟、季大夫的亲儿子中说出来的！

满院子的震惊到极点，竟是一点动静也发不出，就连被闹得疼，将将进丹药房去取了一匣子除厄丹出来的季老爷子，也当场呆立，出不得声。

季守之刚才还想拉季择之，眼下，却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般，整个都软了，手兀自在空中伸着，却已是软软地又栽回了地面，仿佛无面目见一般埋下了。

季老太太神色倒还算镇定，但那只搁在藤椅上的手，却是不自觉地微微抖动，沉默了好半晌，一开，嗓子眼哆嗦得厉害：“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孙儿很清楚。”

季择之倒抽了一冷气：“祖母，我与大哥哥，比任何都希望此事只是无稽之谈。但适才我说过，孔方已被我们拿下，他全招认了。现下他正被我扣着，祖母若不信，可将他传来问话。此外……”

他停了停，嗓子哑得厉害：“那个姓司的也被我带了来，如今与孔方分而关之。前些天，他被打了一顿，伤重不利于行，故此孔方往他那里跑得勤了些，若非如此，只怕短时间内，我们还未能将这事，弄得如此清楚。此……龌龊，贸然带来，怕脏了祖母的眼，若您要见，我再……”

说到这儿，也有点说不下去了，垂下脑袋，拿袖子揩了揩眼睛。

场面一时便僵住了。

从季择之说出那句惊天动地的话之时，季萝便像只呆鹅一般立在那儿不动弹了，这会子好容易回过神来，仍旧满面惊愕，怔怔转来看季樱：“三妹妹，你掐我、掐我一下？”

季樱前一刻才被她接连掐了两下，现下听见她居然提这种要求，自然不会放过，老实不客气地立刻伸手在她腰间一拧。

“哎呀！”

季萝低叫一声，一张脸顿时红成一片，甚至眼睛都有点红：“三妹妹，怎么会有这种事，我不懂……你同我说，有好戏看，难不成，你早就知道了？”

她这状态不对，季樱四下里看看，便将她往旁边少处拉了拉，掏出帕子来替她抹了抹眼睛：“怎么了，还难过上了？”

“家里出了这种事，如何不难过？不仅难过，还觉得有点委屈……”

委屈自己居然同这样的称为“一家”，委屈自己的名声很可能因为这件事便全毁了……

“不是咱们的错，更不是姓季的错。”

季樱搂住她：“这事怎么也怪不到咱们上，二姐姐不要为这个难为自个儿。”

“我不明白。”

季萝吸了吸鼻子：“三哥哥怎能当着全家的面就这样说出来呢？再怎么说，大伯娘……”

说到“大伯娘”三个字时，狠狠皱了皱眉：“再怎么说，那也是他亲娘，若换了是我，也要像大哥哥一样拦住他的。”

“傻。”

季樱便拍拍她脑壳：“这事儿若继续瞒下去，迟早成祸患，到时候只怕整个大房都要受连累。尽早让祖母知道着手处理，才是聪明——大哥哥也不傻，二姐姐觉得，他是真心想拦三哥哥？”

“你是说……”

季萝睁大了眼，鼻红红像只小动物：“他俩是在做戏？”

“还有大嫂嫂。”

季樱抿了抿唇角：“闹出这等事的是他们的亲生母亲，他二无论是选择隐瞒还是说出来，其实都能理解。所以他兄弟俩便脆一占一，佯装打架，把话送到了老太太跟前，又可互相找补，便将自己从这腌臜事里摘出来了。”

至于那天季择之将她拦住，现在想想，也未必是想再打听点什么，恐怕还是为了试探她究竟知道多少。

季萝蔫蔫儿地琢磨了片刻，明白过来，点了点：“那大伯……”

那边厢，季老太太一气总算是缓了过来，并未急着见任何，正寒声问：“你父亲呢？”

“此事我们实在不敢瞒，便迂回着透给了父亲。”

季择之就像是脱了力，站得腰背佝偻：“得知此事后，父亲整个都垮了……这两，他压根儿不肯回家，一直在私塾里喝闷酒……我担心他长久下去会出事，左右无法，这才闹来了您跟前。”

“他就只管躲着喝酒？！”季老太太嗓门陡然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