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姚氏（一）

晴云的脸蛋上两团红晕颜色有些，看起来十分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咕噜噜灌了两杯茶道：“毒害老夫，她就不怕被老爷给休了么？”

繁漪只沉静一笑：“毒害婆母这样的罪名如何能出了这扇门去？姚阁老虽致仕，到底余威尚在。更何况当初父亲的仕途也没少靠了姚家打点，糟糠之妻，如何能休？”

晴云拧了拧眉：“那、就不怕给她了结了？”

繁漪斜了她一眼：“想想，可能么？”

容妈妈端了碗冰酪来，扶着繁漪在长案便坐下，食指轻轻点了点晴云的额：“大公子和二公子如今是官老爷了，老夫那么珍惜慕家名声和前程，怎么可能杀了她。一旦大夫死了，公子们就都得回家守孝，一守就是三年。两位公子如今虽有官身到底什么作为都没有，如何能白白费了这大好三年。”

晴云一拍额：“怎忘了这茬，难怪这么平静了。”

繁漪拿着勺子轻轻拨动了碗里的冰块，伶仃有声，光听着就觉得十分舒爽适意：“她如今是豁出去了，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老夫和父亲反而要受她掣肘。就如当初她顾及、顾及儿子又想要保住贤德名声，而受我掣肘是一样的道理。”

晴云点道：“确实了。”转而一笑，“还是姑娘会看，二姑娘一出门就把晴风调去了春普堂，老夫那里的都好相处，薪俸又高，晴风自然会为姑娘留心着一切了。”

繁漪道也不觉得热，招招手，让晴云坐下，把冰碗子推给了她：“吃吧！”

晴云摸了摸丰韵的两颊，笑呵呵谢了主子赏，便吃了起来。

繁漪瞧着她那么高兴，也觉得挺快活：“晴风倒是个好的，子耿直却也谨慎妥帖，晓得忠心。把她给闵妈妈调教着，事事留意着，也免得再有把手伸过去。”

容妈妈赞赏而欣慰的点了点道：“姑娘总是心疼老夫的。”

繁漪微微垂眸，长长的羽睫在眼下透出一片淡青色的影子：“我在老夫身边儿大的，再如何生气失望，终究斩不断我们的祖孙。”

容妈妈懂得的轻拂了拂她的肩：“婢明白。”

晴云用力点：“婢也明白。生气归生气，血浓于水，如何放的下呢！”

咯咯哒哒嚼了冰块，冻得浑身一颤，惹的规矩严整的容妈妈不住摇。

晴云忙咽了嘴里的碎冰，正襟危坐的继续吃着，忽一顿：“大夫会不会来害姑娘？”

冰碗的寒气在案上留下一个半浅不的水印自，指尖轻轻沾了沾，只是如常的温度，淡淡划过润白细腻的手背，繁漪漫不经心的扬了扬眉：“我可不会顾及谁的前途。”

晴云舒了气：“对，她不敢动姑娘的。”捧着碗一饮而尽，擦了擦嘴，“只是，老夫若是有事，孙辈不也得回家守孝九个月么？”

容妈妈收拾了碗勺道乌木的托盘里：“所以，她只是用药折磨老夫，不过是想出气。当年捧着二夫和姑娘的是老夫。她自觉得是老夫将她害至此了。而且，老夫若是起不来身，这府里的中馈自然又要回到她手里去了。”

终究繁漪毁了手，也是婚期将近，不方便再由她来掌管中馈了。

晴云忙接了托盘抱在怀里，朝着妈妈讨好又亲密的吐吐舌，旋即又皱眉道：“大夫的算计如今倒是越发厉害了。难道就这么由着她不停的害么！”

她与姚氏的战争不过是这个诡谲生里的一角罢了，那个角落里早就积满了尘埃，掩去了早年的景，成了时光流逝里的一道凝固的荒凉。

繁漪静静的看着庭院一角，心是浅淡的平静，如今活着的、活的泰然安稳的是她，是胜利者的旖旎快活流转血脉之间，眸色里便有了一分悲悯之色。

只是连她都不知这一缕悲悯是对着谁的，姚氏？还是青春早逝的母亲和弟弟。

凝眸片刻，繁漪轻浅道：“一般在朝的官身，孙辈的孝期一般酌可免。慕家一门同时中了三进士，陛下面前定也是有名字的，父亲如今的陛下重用，慕家的郎君自也有一番前程，真若要守，不过叫做了样子，以代月，九罢了。”

“难怪有恃无恐了。”晴云微微觑了容妈妈一眼，努努嘴道：“大夫向来不喜庶子盖了嫡子的风，如今二公子的婚事那样好，她若得了权，怕是二公子的子未必好过了。卢姑娘瞧着实在不是个有心机的呢！”

容妈妈是不喜桐疏阁的背后议论主子的，闻言却也不免生了赞同之意：“晴云说的是，即便卢家权势胜过姚家，可如今瞧着大夫的手段也是越发鸷了，防不胜防。”

窗开着，灿灿光线无遮无拦的透进室内，落在她一角衣袖上。

繁漪轻轻一扬手，衣袖平铺在案上，浅杏色纱袍上的西番莲花暗纹在她悠缓的动作间灿灿而开，神秘而沉稳：“既然大哥哥已经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