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方家之主

第二一早，方士谦穿过层层院落，来到老爷子方众岳的居所。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老爷子年近八十，平已经很少外出，但依旧是这偌大方家的主宰，就算随一句话，也能引起整个方家地动山摇。

方世谦这么急着来见老爷子，就是为了探听他的风，看看他对方林两家的这门亲事到底是如何想的。

和门的仆打过招呼后，方士谦径直进阁楼内，来到书房门：“父亲，士谦求见。”

屋子里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进来吧。”

方士向前走进书房，清晨的灯光下，一位须发皆白的老正坐在书桌前，端详着手中的一卷佛经，嘴里似乎还在低声念诵。

这老者面容苍老，脸上皱纹密布，但一双眼睛却蕴含光，显得神抖擞。

方士谦走到老近前，行了一礼：“父亲，林家的后已经寻到了，的确如信上所说，是一个叫林凡的年轻，我已经把他带了回来，安置在了水榭别苑。”

这老者就是方世谦的父亲，也就是方家如今的家主方众岳，他并没有抬，眼睛依旧盯着手里的佛经，只是嗯了一声：“是在哪里寻到的？”

方士谦呃了一声：“是在荒山村一带，和信上所说地址相同。”

方众岳眼睛离开手中的佛经，抬望向方士谦：“这么说，祖祠信中的一切都属实了？”

方士谦点了点：“看起来的确如此，这事的确有些蹊跷，当年留下这封信的，怎么会预料到如今的事，甚至林凡的名字和住处都知晓的一清二楚？”

方众岳摆了摆手：“士谦，祖祠中上一次出现信笺是六十年前，那封信帮方家安然渡过一场劫难，直到今天我还记忆犹新。”

方世谦低不语，六十年前那封信笺的事他自然也知道，只是没有亲身经历过，总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没想到如今祖祠中又出现了一封信，而且还关系到自己儿的终身大事！

方众岳伸手抚了抚胡须：“这林凡其如何？”

方士谦思索了片刻之后回答：“进退有据，知书达礼。”

方众岳点了点：“信笺中说了，林家于方家有恩，照顾林家的后关系到我们方家的运势，不可不信。林凡家里还有其他在么？”

方士谦摇了摇：“他父母都已经亡故，也再无其他亲。”

“你和他提过要他赘方家的事没有？”

方士谦呃了一声：“这个还没有说，林凡这孩子看上去有些读书的骨气，突然提出来让他做赘之婿，我怕他会心生抗拒。”

方众岳点了点：“的确仓促了些，让他在这里住上几天，再观察一下这孩子的秉也好。”

方士谦松了一气，至少老爷子没有马上婚，那么这件事还可以慢慢来。

“父亲想的周到，毕竟是檀儿的终身大事，还是要慎重些。”

方众岳听出方世谦话中似有隐，眉微微皱起：“怎么，檀儿她不同意这门亲事么？”

方世谦苦笑了下：“还没有和檀儿说，不过之前那么多上门提亲的都被拒之门外，如今这个林凡，恐怕也很难檀儿的眼。”

方众岳呵呵笑了两声：“你们夫妻两对这个儿宠得过了，檀儿的确是有些小聪明，又在生意场上历练出了些自信，但这件事关系到方家大族，由不得她任。”

方世谦咂了咂嘴，看父亲的意思是已经认定了这门亲事，那再说别的就没什么用了。

方众岳拿起桌上的佛经，抬望向方士谦：“士谦，这门亲事不光是为了方家这个大家，更是为了檀儿她自己的幸福。”

方世谦有些茫然，不知道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众岳伸手指了指面前的四周：“这几年我把方家的生意给你来打理，你做的很好，江南一带的丝绸生意方家已经占去了四成，你三弟在长安那边也搭上了朝廷中的贵，我们方家可以说是蒸蒸上。”

方士谦不知道父亲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事，自然不敢居功：“都是父亲大运筹帷幄，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

方众岳呵呵笑了两声：“其实我早就想过，正式把家主这个位子传给你，但你始终有一个短处，让我无法安心。”

方世谦脸色一黯：“世谦不孝，未能为方家续下香火。”

老子点了点：“你膝下无子，檀儿虽然能力很强，但毕竟是个儿家，将来是要嫁出去的。也正因为这一点，你二弟三弟两都对你不服，我现在还能压得住他们，但若我不在了……方家偌大的家业恐怕就会四分五裂。”

方士谦脸色有些难过：“父亲，您身体康健，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方众岳摆了摆手：“生百年，终有一死。我早就看开了，只是放不下这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