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采芝路过那名已经昏死过去的房客旁边,小声嘀咕一句,“对不起!”而后紧跟着陈泽的步伐,急急向前奔去。
砰!
找到血腥味的源
之后,陈泽一脚踹开那间房间的房门。
眼是一间极为宽敞的房间。
因为房间内亮着一盏烛火,所以大部分景致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门之后,一
极其浓郁的血腥味冲
陈泽的鼻中。
“谁!”感觉到有
进来,房间内发出一缕气若游丝的声音。
陈泽寻声走去,而后发觉,房间的床上正躺着一个
,一个骨瘦如柴,面容苍白,仿如一具
尸一般的
!
如果不是能从声音中听出,这
应该是个年轻
,光看面容的话,根本辨不出年纪,病成这样,显然离死已经不远了。
陈泽缓缓走到重病青年的跟前,声音平和地问道:“你就是哑婆婆的儿子?”
刚刚踏
房门的胡采芝听到陈泽的这一声询问,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脸上浮起一抹喜色,显然,找到哑婆婆的儿子,就等于是捏住了她的命门,不怕她不乖乖就范。
“你们……见过我……母亲了!”重病青年声音断断续续,仿如风中残烛。
陈泽扫视床前,而后看到,边上正摆着一个药罐,里面盛着大半罐暗红色的药汁,浓郁的血腥气正是从这里面散发出来的。
如果不是怀疑眼前这重病青年已经因为病症
坏嗅觉,无法闻到那
血腥气味的话,陈泽都要怀疑,他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中待下去的?
“你知道,你喝的这壶药是拿什么做的吗?”陈泽声音冷漠地开
问道。
重病青年声音之中含着一丝怀疑语气地回答道:“听母亲说……是一游方大夫……开的药方。”
“呵呵!游方大夫的药方!”陈泽声音冷如冰霜,眸光直
重病青年的眼睛,“那是十个
的心
血!!”
重病青年闻言愣住了。片刻之后,方才“呜呜呜……”忍不住哽咽出声。
“我知道……这几年……母亲为了我……做了不少的错事……手上沾染了不少的鲜血……像我这样的
……不该活着的……我活着……就是在害
害己……”重病青年一边哭泣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陈泽闻言,长长叹息一声。
真的能怪他吗?
不能!
他本身就是一个被命运抛弃的可怜
!
“我想,只有你才能阻止悲剧继续发生。”陈泽声音果决地说道。
重病青年闭上眼睛,长长呼了
气,不再哭泣,“带我去吧!”
陈泽闻言,没有犹豫,直接将重病青年连同被子一起裹挟着背至后背。
“在这里等我!”
在
代了胡采芝一声之后,陈泽背起裹在被子里的重病青年,全力施展轻功向着采芝堂的方向疾奔而去。
……
桑榆巷中段。
此时,采芝堂已经换了一番模样,大门残
,内院的游廊和厢房都
损了好几处,围墙也断了好几处豁
。
旁边的街坊邻居听到如此巨大的动静之后,尽皆是躲在家中瑟瑟发抖,不敢出来一探究竟。
这种强大武者之间的战斗,稍不留神就会殃及池鱼,更何况场中可是还有一个心态扭曲、杀
如麻的疯婆子,她可不会管什么伤不伤及无辜。
此时,胡大夫气喘如牛,正站在一处外墙
裂的砖石废墟之中。此刻,他的状态极为凄惨。身上被哑婆婆的爪功抓出了无数条伤痕,有几条甚至已经
可见骨。
如果不是他靠着吞食好几种疗伤之药维持着伤势,恐怕早就已经倒下去了。
“不用再做垂死挣扎了。今天,没有
能救得了你!”哑婆婆声音冷厉地说道。
她的声音方才落下,便听见,远处蓦地传来一道响亮的呼喝,“哑婆婆,看看这是谁!”
伴随着呼喝之声仿如春雷一般滚滚袭来,陈泽的身体疾速降落在距离两
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
落地之后,陈泽放下背上背着的重病青年,打开被子,搀扶着,让他能勉强站起。
哑婆婆甫一见到重病青年出现,便是仿如发疯了一般对着陈泽怒吼道:“儿啊、儿啊!我可怜的儿啊!你把我儿子怎么了?我要杀了你!”
重病青年双脚落地,而后竟是仿如回光返照一般,猛地对着不远处的哑婆婆呼喊道:“母亲!不要在杀
了!不要再错下去了!够了!真的够了!”
陈泽都不知道,他那已经仿如骷髅一般的身体,究竟是怎么
发出这般嘹亮的声音的。
“儿啊、儿啊!”哑婆婆奋力扑了过来。
陈泽迅速闪身避开,闪到胡大夫的身边,稳了稳他有些摇晃的身形。
哑婆婆一把搀住自己儿子那病得已经不成
样的身体,“儿子,没事,没事,母亲会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