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秋之行（7）暗流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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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赫梅利尼茨基、伊万博贡、马克西姆实际上都是在册哥萨克百夫长，并都拥有一个小庄园，不过赫梅利尼茨基由于先后在奥斯曼、波兰的军队中服过役，在第聂伯河一众哥萨克百夫长中名声最显罢了，在第聂伯河流域，拥有百夫长衔的在册哥萨克也并不多，故此，年纪最大、名声最显的赫梅利尼茨基有着超过常的威望。

不明真相的以为盖特曼官儿有多大，实际上不过是波兰王国军队高级将领的称呼，而在乌克兰，有一些声望的哥萨克百夫长私底下也自称盖特曼，就像在哈萨克汗国，明明只有江格尔一有资格称汗，不过大、中、小玉兹各部落的酋长私底下都以大汗自称那样。

超过百夫长的职位肯定是要让波兰自己来当的，就这一节，波兰就做的比俄罗斯差，在西伯利亚，做得好的哥萨克作为督军、封爵位的大有在，难怪乌克兰的哥萨克起义层出不穷。

眼下，在第聂伯河支流杰斯纳河河畔的奇吉林城堡附近，赫梅利尼茨基拥有的那座庄园里，乌克兰比较有名的几个哥萨克百夫长聚集在一起，正在商议如何营救赫梅利尼茨基。

一共有八个，最有名的是三，一个自然就是庄园在扎波罗热的伊万博贡了，虽然在扎波罗热也有波兰的镇守将领，不过伊万博贡在那里拥有一呼百应的实力，在整个第聂伯河，他就服赫梅利尼茨基一。

一约莫三十多岁，棱角分明的瘦脸上，一只硕大的歪鼻子十分醒目，此自然就是庄园在乌克兰中部重镇乌曼的百夫长马克西姆.克里沃尼了，以下我等称呼他为克里沃尼，在苏格兰语里，克里沃尼有歪鼻子的意思，说明此多半还有苏格兰雇佣兵的血统。

一年约四十，披散发，身材高瘦，正是如今奇吉林城堡的哥萨克百夫长米哈罗夫，他与赫梅利尼茨基相莫逆。

还有几位百夫长，都是这三位邀请过来的。

米哈罗夫的庄园自然也在奇吉林，对于赫梅利尼茨基的事也是义愤填膺，不过，此时的他们，都只是一个个寻常的百夫长而已，在赫梅利尼茨基没有从华沙逃脱，并打出造反的大旗之前，彼等无非是一个个地蛇，在所在地区有较大的影响力而已。

“恰普林斯基在哪里？”

问话的正是那歪鼻子，他嘴里的恰普林斯基正是欺负了赫梅利尼茨基的那个波兰小贵族。

“前一阵子躲到基辅去了，不过最近又回到奇吉林了，听说这厮在博格丹去华沙之后，也尾随而去，在他的上下打点之下，博格丹毫无悬念地被投了监狱，之后，他见风声过去了，便悄悄回来了”

杀了一个哥萨克百夫长的儿子，抢走了他的老婆，还没事似的，大摇大摆回到奇吉林，此事放到谁上都受不了，何况是寻常以脾气躁著称的哥萨克？

博格丹的酒窖里藏了好几桶啤酒，眼下这几每一桶，彼等来此地已经两了，成里就在这屋子里喝酒，眼下，除了歪鼻子克里沃尼面前的酒桶还有一些，剩下的都喝的差不多了。

克里沃尼站了起来，双手将那酒桶抱了起来，“咕咚咕咚”喝完之后，将酒桶用力往地上一摔。

“伊万，寻常你与博格丹往最多，也最受他信任，你说，我等该如何行事？”

伊万说道：“我说了你们听吗？”

只见包括克里沃尼、米哈罗夫等对望了一眼，都点点，伊万这才说道：“没什么可说的，无非是两件事”

“其一，凑一些钱，去华沙将博格丹救出来，华沙那帮老爷们你等不是不知晓，只要有钱，就算杀再多的也能放出来，那狗的恰普林斯基也就是仗着钱多，否则，他那样的爵位，到了华沙有谁理会他？”

“其二，救出博格丹后，一切听他的吩咐，当然了，若是以我的意思，肯定是要先杀了恰普林斯基才行”

众点点，于是就开始凑钱了，凑来凑去，还不够一千兹罗提的，这样的数量，莫说救博格丹了，以眼下这几嗜酒、大手大脚的模样，能不能顺利走到华沙还是一个问题。

气氛一下凝重起来，半晌，来自扎波罗热的伊万开了。

“一千兹罗提远远不够，路上就要花掉一半，华沙的都似鬼，一千兹罗提投进去声响都听不到，眼下我们只有……”

（一个大夏银币相当于八个波兰兹罗提，一千兹罗提也就是125个大夏银币，白银六十两左右，这在如今波兰眼里已经不少了，不过想要从华沙的监狱里捞还远远不够，何况路上还要开销）

见众都看着他，他脸上闪过一丝愤懑，“都说哥萨克厉害，怎地连一个没落的小贵族都畏惧？”

嘴上却说道：“其一，向犹太借高利贷，后果你等都清楚，其二，向亲朋好友借”

克里沃尼心里一凛，向犹太借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