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风雨欲来（二）金陵春梦（下）

时，肯定不会轻易对像方国安这样的统兵大将动手，故此上上下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正与方小山在对峙的正是今莫愁湖边的主角柳如是！

贾伟看见群附近正好有一个汉宫秋的小厮，赶紧招手让他过来。

“二爷，这方小山今喝醉了，便带着家丁在街上闲逛，不知怎地，便要大丫跟他走，那老自然不肯，那方小山跋扈惯了便打了老一下，正在此时，正在街上游玩的钱夫等一群眷瞧见了，便与方小山理论，二爷，这方小山是何许，哪管你什么侍郎夫，这不，双方杠上了”

贾伟点点，悄悄走到群跟前。

那方小山年约二十五岁，生得倒是一表才，不过熟悉的都知晓，此从小不学无术，文不成武不就的，他的官身还是方国安给他捐来的，眼下却直直地盯着柳如是看，似乎对面不是堂堂侍郎夫，而是一个普通子。

这里也不能怪方小山，柳如是虽是侍郎夫，才气更是冠绝江南诸，不过终究是出身青楼的物，她若是遇到了一个风流文，今天这事肯定很好解决，可惜她遇到的是方小山。

方小山刚才醉醺醺的，乍一看到平素常见的大丫便觉得有些意思，便扔给了那老一两银子，准备带她去汉宫秋过夜，没想到那老死活不肯，这下可将他惹恼了，若不是柳如是到了，他将这老活活打死也没有替他伸冤。

不过眼下，方小山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转移到柳如是身上，像柳如是这样出身青楼，又有才气的，身上自有一方小山很少见到的独特气韵，加上刚才柳如是一众刚刚在残荷听雨亭吟诗作对、喝酒、行飞花令，天气又闷热，白皙的面上隐隐有一丝红晕，在街面上并不明亮的灯光映下状若桃花，一时竟让方小山看痴了。

而柳如是本来想解救大丫的，见到此的一双色眼直直地盯着自己，心里暗骂，不过她终究是钱谦益的夫，也知晓眼前这的身份，便没有理会他，拉着大丫就走，那老见状赶紧爬起来跟着。

“慢着！”

方小山却拦住了他们，他涎着脸说道：“钱夫，我瞧上的被你带走了，总得给个说法吧”

柳如是柳眉倒竖，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也大声说道：“方将军，你是朝廷军将，怎能当街强抢民？难道大明没有王法了吗？你就不怕明一早弹劾你父亲的折子向雪片一样飞到宫里？”

“哈哈哈”，方小山却是毫不在乎，“弹劾？谁敢？哪个御史、给事中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弹劾公忠体国的忠勇伯，别我不知晓，南大营四万兵马指定不答应！”

“你……”

柳如是一时有些语塞，此时贾伟赶紧现身了，他先是向柳如是施了一礼，接着笑着对方小山说道：“原来是方公子，如此天气，何苦待在大街上？浣溪沙正好空着，姹紫、嫣红两位姑娘也还在，不如到船上消消气，在下陪公子一醉方休，如何？”

“加我一个！”

远处又传来一阵喊叫。

只见孙临带着他的小妾葛娘出现了，原本葛娘是与柳如是一起在钱府给柳如是做寿的，而他则与钱谦益在一起，当一众子在街上游玩时，孙临自告奋勇前来担任“护花使者”，刚才他上了个茅厕，否则眼前这一幕若是被他遇到了，肯定会与方小山不罢不休的。

孙临离开瀛洲回到中土后并没有加到大夏国，而是回到了南京，以他的背景、身份以及文武全才的碑，很快就在内城五大营谋到了一个中营的参将职位，也算是少数没有中过武举、武进士的中营参将。

孙临是前大理寺卿、兵部侍郎孙晋的弟弟，又是如今的通政使方以智的妹夫，还是内城中营的参将，这还不算，擅骑的孙临号称“飞将”，强悍的武力在南京城也是闻名遐迩，这些都让方小山有些忌惮。

只见方小山盯着众看了看，冷哼一声，转身带着几个家丁走了。

一场每在南京城每个角落都在上演的闹剧结束了，发生了这样的事，特别是还让南城一霸方小山吃了瘪，所有的商铺赶紧关门了，孙临、柳如是等也赶紧回去了，孙临、葛娘夫还要亲自送那祖孙俩回家，并叮嘱他们近几就不要出来了。

看着这一幕，贾伟也是暗自叹息，“作为南城的一霸，方小山岂有不知晓他们住处的”，便将这送的差事揽了过来。

等所有的都走了，只剩下贾伟、祖孙俩，随着贾伟的招手，在汉宫秋的不远处，街面的转角处，一个蓬垢面的乞丐此时站了起来。

当那乞丐走到汉宫秋那面硕大的牌匾下面时，他的脸在灯笼的照来露了出来。

洪三！

原本北京城的丐帮“帮主”，本是投了瀚海军的，怎地来到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