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风光旧曾谙（1）哀叹者与觉醒者（上）

柳如是所生的一，尚未婚配，但他在莫愁湖边上的三进带着大花园的大院子依旧有仆一百多，当然了，这些仆表面上还是在新衙门办理了雇佣手续。

钱谦益的独是1640年生的，叫钱柳意，今年才二十一岁，大夏国在五年前获得江南的土地后，立即在江南开办包括高等师范学校、高等技工学校、军政学校、步军学校、子学校在内的一系列学校，当时钱柳意才十六岁，已经许了家，不过在大夏国攻占江南后这桩婚姻自然告吹了。

但从此钱柳意的生轨迹也改变了，在她母亲柳如是的支持下，她考了南京子学校，眼下的她已经是该学校的一名教师，专门教授古文和古琴。

由于大夏国的介，什么水太凉的典故永远不会发生了。

因为在此之前，江南名士顾炎武、朱舜水、夏完淳、孙临都先一步接触并直接到大夏国的土地上生活了一段时间，对大夏国十分了解。

故此，随着朱舜水等的讲述，像历史上那种层出不穷、可歌可泣的抗清斗争并没有出现，如果说因为土地问题约莫三成跟着朱慈烺去了安南，三成在江北四镇迁江南后遭受到致命打击，土地换了主（朝廷也无可奈何），还有三成则投靠了新朝大夏。

对于这些，大夏国也不是来者不拒，所有的都要通过考试，当然了，像顾炎武、夏完淳、孙临这些老熟就不需要了。

五年的时间，不长不短，但如果你是对大夏的就近观察者，肯定是不会失望的，也足以了解他的一切了。

有些两三年就可以决定自己下一步的动向，但有些还是需要更长的时间。

这些，多半是名。

既然是名，就有所谓的“风骨”，是不会轻易投靠的，当然了，对于大夏国来说，对于名的判定标准已经有了新的变化，他们投不投靠倒是无所谓。

这对他们的打击是最大的，在真实的历史上，占据全国的满清实际上还是明国的延续，否则后世也不会将明清并称一个时代，他们自然或诱惑，或强迫，迫使这些出仕，无论如何，都显示了这些的重要和名望。

但大夏国却不是这样。

于是，这些有些失望了。

一种发自内心的的失望。

这其中既包括所谓东林巨子，也包括被后世号称启蒙思想家者的一些。

眼下，在繁华、喧嚣更胜往昔的莫愁湖边上，钱府的豪宅里，这些不约而同的都来了，因为，钱谦益虽然八十岁了，不过大夏国自从南下以来，并没有让他出山的意思，而是听之任之，说起来，他也算是失意者之一。

当然了，五年的时间，若他们真是有名望者，基本上都是聪明，凡是聪明，只有不被猪油蒙了心，五年的时间足以让他们看清一切。

故此，也未尝没有觉醒者。

大厅里，钱谦益高坐在一幅由他的老友，与他一样，同样娶了名顾横波，与他一起号称“江左三杰”的龚鼎孳写的硕大“寿”字前面，近八十岁的高龄，看起来满面红光，和颜悦色，但面上终究掩饰不住的没落。

一种只有少数才察觉得到的没落。

比他小很多的龚鼎孳察觉不到，因为此先是投降过李自成，后来又主动投靠了大夏，虽然在大夏国的官僚体系里没待多久就出来了，但无论如何显示了他是一个善于见风使舵的物，这样的是感受不到像钱谦益这样物真实的心境的。

还有一，也是三大家之一，他也比钱谦益小得多，但也是一脸落寞，说来也巧，三大家都娶了秦淮八艳之一，算得上是诗香风流。

吴伟业，与历史上令扼腕嗟叹不同，他倒是顺利娶了名卞玉京。

他的心境与钱谦益一模一样，主动投靠新朝那是不可能的，但新朝对自己全无表示似乎也让自己面上无光，怎么说也是江左三杰，这可是整个江南士子公认的啊。

与钱谦益不同，钱谦益虽然没了田产，但还有商铺和学生们的孝敬，虽然大不如前，但依旧是衣食无忧，但吴伟业就不同了，当他失去了在老家太仓的田产后就是一贫如洗了，这些年他就是在钱府渡过的，说得好听的，他是钱谦益的幕之宾，说的不好听，他就是“寄篱下”。

于是，他的神色在诸中最为尴尬。

除了他，还有几，在时下的江南都是名噪一时。

黄宗羲，浙江余姚；

王夫之，湖南衡阳；

唐甄，四川达县，唐甄曾参见过钱谦益，算是钱谦益半个学生，但眼下的他却是大夏国重庆府的知府，届满后要通过水路去北京述职，路过南京时，得知钱谦益要办八十大寿，自然留了下来。

自然还有自己的小妾也是江南名葛娘，曾在瀛洲待过一顿时间的孙临，那位自称“飞将军”的名士，他的身份又不同。

除了钱谦益，原本在一众江南大文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