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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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在整个公寓风声鹤唳的气氛下到来，而现在住户们出门打招呼的方式，完全是“你觉得双远哪一个能活？”

现存的住户们，绝大多数都更希望莫远能活下来。毕竟莫远是典型的老好，对于住户的要求几乎有求必应，一直殚竭虑探索各种血字任务生路，救了很多的命。莫远可以生存下来的话，很多活下去的希望就会提高许多。

而到了1月6这一天，住户们更是一早就开始集中起来，到莫远家集体拜访，对他嘘寒问暖，有给他送什么高僧开光的护身符，有给他求来什么上上签让他随身携带，还有送了他一尊泰国带来的佛像吊坠。而秦子远那边，则没有什么去献殷勤，因为大家都知道秦子远这个骨子里看不起血字次数少的住户，不会拿他们的命当一回事。

莫远看着这些送来的礼物，都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的格太好，推辞不得后，还是收了。他知道，如果不收，这些心里就会不安。要收就得全收，不然会被他们当做自己在莫远心里地位有什么亲疏远近之分，那样就糟糕了。

“莫远。”终于一大堆送礼的都送过了，到了董邪和董凝。老实说，董邪他本来也没有跟风的打算，但是那么多都过来送东西，他一个隔壁邻居，还是莫远亲自认可过的住户如果毫无表态，世故上实在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不过，他特意选了一个其他送礼的都离开的时候，才特意过去。毕竟，他不希望大家明显发觉他的礼物特别珍贵，心险恶，不能不防。

他专门花钱买了一块上好的和田玉，送给莫远。要知道，他之前给阿凝准备的生礼物，也没有如此珍贵。

“莫远，这块和田玉，你可以带上，用以辟邪。万勿推辞，这玉和的命比，就算不了什么，何况花的是公寓的钱，反正都是白来的。”

要知道，虽然在公寓内，金钱取之不竭，但上好的玉未必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董邪能买到，还是托了他姑父的门路。莫远虽然也不算特别懂玉之，但是看这块玉的色泽，以及其触感，就意识到多半是真的。

“董邪，这……”莫远知道这玉的价值不是之前的东西可以比的，连忙说道：“这怎么使得！无功不受禄！”

董邪也知道，自己送出这样的礼物，一定会被视为出鸟。但是，他也知道现在况很特殊。莫远一定要活下来，对秦子远来进行制衡。如今，他还是决定倒向莫远这边，莫远虽然不像秦子远那样有震慑力，但是毕竟多数住户的心还是在莫远这边的。

董邪心想着，要的就是你无功受禄。莫远和秦子远不一样，是个非常讲究世故的，让他欠下，价值是很大的。他立即伸出手，让莫远握住那块玉，说道：“莫先生，不必多说，一块玉对我而言是身外之物，你若是不收，就说明没有将我当做是朋友。”

这种套路话，对秦子远而言用都没有，但是对莫远来说却是很受用的。秦子远追求用力压服他，但莫远从未想过和任何住户建立上下级关系，是将所有视为朋友看待的。当然，董邪也一样觉得这一心态有些过于天真，但莫远的为，他是非常佩服的。他自问，换成他自己，做不到莫远那般。

莫远看着眼前的玉，他哪里不知道董邪的心思。看和他和董凝，他就知道，这兄妹二，所求的也只是生存而已。而现在，莫远很可能就会在这次血字中身死，住户们都对他极为担心。而正所谓雪中送炭难，而示好莫远，也并不会得罪秦子远，如果莫远活下来，不管和这些护身符，佛像吊坠乃至辟邪的和田玉有没有关系，他这样的格肯定会愿意承。

“莫先生……请一定要活下来。”

董邪这句话，是完全发自真心的。

莫远握紧了手上的玉，他知道，不收这礼物，董邪是不会安心的。毕竟前面那么多来送礼物他也没退回，如果单单不收董邪的，他必定心里面会有想法。

“这样吧，你花了多少钱，我把钱给你吧……”

“莫先生，无非都是公寓的保险柜拿出来的钱，何必分什么你的我的？”

“这……”莫远一时间还真无法反驳，董邪说得也的确没错。

“好吧！”莫远握紧了手上的和田玉，说道：“希望承你吉言吧。我只要不死，我……一定尽力多帮助一些住户生存下去。一定会……”

董邪总觉得，莫远是个有故事的。但是，浅言是大忌，所以，他也不方便多问什么。

夜晚，终于到来。

这次执行血字的住户，合计有四个，正好和保护的数量一样。而几乎所有关注的都是莫远和秦子远，另外两个住户几乎是已经被当做死看待了。那另外两个住户，一个叫林玄，另一个叫陈复。林玄和陈复二，都是活过了三次血字的住户。要知道，在整个公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