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是吗？”宋袆端起茶碗来掩示自己的慌张，“所以，你连你母亲都怀疑了，那你母亲是去了王家，她是从王家出来后才来桃庄寻妾的。”

“母亲为何去寻你？”

“无非是待了一些府上规矩的话，你也知道，你母亲一向是看不起妾。”宋袆喝了一茶，却不小心烫了嘴。

“母亲寻你时，是何时？”

何时？鬼知道是何时，宋袆突然将茶碗重重一放，将一偏，“殿下是在审问罪犯吗？既然殿下己经不信妾了，那么就把妾出去，给纪太后，给陛下，让她们来定妾的罪吧。”

宋袆决定先发制，仗着司马晔对她的宠，仗着他懦弱的子，料定他会解释，会道歉，然而，司马晔却没有这么做，久久没得到回应，宋袆不由得转看他，见他低着，垂着眸，也不知在想什么。

宋袆松了气，又开始鄙视他。

“等建康危机解除，我会把你给陛下，让陛下来处治，不过，你别担心，我会为你求的，但不管结果如何，希望你都能接受。”

宋袆听言瞪着眼，张着嘴，他果真要将自己给司马羡？

“司马晔。”她突然站起身来，颇为激动，“......你......你凭什么要这么对我？”

司马晔也缓缓站起身，“阿袆，做错了事，就要接受处罚。”

宋袆气得心起伏，忽尔笑了，“那么石太妃呢？殿下也可以做到公平对待吗？”

她看到司马晔身子一抖，不知怎的，她只觉得解气，“若没有石太妃的相助，我又岂能进白马寺？”

“住。”

司马晔从来没有用这般凌厉的气，他眼眶通红，双手紧握成拳，双唇颤抖，宋袆觉得，如果此时他手上有一把刀，会不会朝她刺去？

不，他不会，宋袆再次挑衅，冷笑一声，一幅你能把我如何的模样。

司马晔是愤怒的，同时也是伤心的，绝望的。

他的绝望，宋袆曾有过，当王元昱将她赶出家门时，她也是这样的心。

突然的，“我所做的......都是为了殿下。”

她向他解释，却听到他嗤笑一声，“是吗？是为了我，还是为了王元昱？你以为你这样做，他会感激你？还是我会感激你？不......你从来没有想过我，你以前说的那些，都是......假的。”

他淡淡说着，轻轻的说着，短短一句话，数次停顿，仿佛一下子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

“就这样吧......”

宋袆紧紧咬着唇，见他缓缓转过身，失魂落迫的走出了石室，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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