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狡兔三窟

调度，毕竟这件事儿，也是我刚刚拿定的主意。”

江映雪从不问萧诚的这些手是从哪里来的，正如她不问萧诚控制西域香料的那些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样。

江映雪能确定，萧诚做的这些事，那位萧龙图、三司使必然是不知的。否则以三司使的面子，用不着大费这些周章，萧诚所做的这些事，只怕除了自己，知道的真是不多。

连萧诚的父母也不知道的事，自己却知道，而且还是盘手之一，这让江映雪很是开心。

“到了南方，站定脚跟之后，可以适当地购进一些庄园土地。”萧诚接着道：“便是山岭之类的地方，也可以买进一些，到时候我会把一些需要的地方通知给你。”

“买庄园买地这我晓得，毕竟是置产，但那些山岭我们买来作什么？”江映雪不解，“我们又不自己种香料，而且种也种不出来啊！”

“也不瞒你说，我想要的地方，都是有不错的铁矿的。”萧诚微笑着道：“天工铁艺，明年也会往南方去。”

“二郎这是要在南方再筑一个巢吗？”

“狡兔三窟啊！”萧诚道：“我是希望啥事儿也没有，就这样太太平平地一路走下去，但万一有事，南方毕竟还是安全一些。”

“二郎如此担心北方的局势？”江映雪问道：“不是说大郎君那边前些子还打了好大一场胜仗的吗？辽也不过如此罢！这些年来，就没有听说他们占过便宜。”

“我大哥他们对付的，只不过是辽的下军罢了。”萧诚道：“你可知道辽还有宫分军，还有皮室军！这才是他们的正规军队，锐军队呢！真要与他们的这些锐对垒，谁胜谁负还两说呢？以前辽占不到便宜，自然不肯有过多的投，一旦他们发现了机会，以他们的那种强盗子，岂会轻易丢掉？”

“看来还是我们太过天真了一些。”江映雪摇叹道：“要不是二郎与我分说，我还以为辽不堪一击呢？”

“辽地域，比我们更广大，辽军队也比我们更悍勇一些。这些，边地的宋有体会，但在汴梁这种地方，又有几多知晓呢？而真正知晓这些事的，却也不会把这些事的真相告知给普罗大众的。”萧腾道：“我与大哥时常通信，他心中也是担忧不已呢！常常说起我们大宋，现在除了北地边军之外，其余地方的军队，当真快要烂到家了。”

“不是还有上四军吗？”

卟哧一声，萧诚笑了起来：“上四军？就那些摆仪仗，玩杂耍的队伍？倒是长得一个比一个周正，高大彪悍，队列走得整齐，杂耍玩得好，号喊得响亮，真要让他们去面对辽骑，只怕被一个冲锋就会吓得尿裤子。”

“如此不堪吗？”江映雪有些不信，“今年的金明池大演武，我也去看了，不管是水师，步卒，还是骑兵，都是极好的。”

“外行看热闹而已。”萧诚没好气地道：“我见过哥哥带过的那些兵，那些啊，看的眼神儿就不一样。我胆子大吧，被他们盯上一眼，心里都打个冷战。家里的魏武你见过吧？来到我们家足足三年了，现在才正常了一些。”

“没看出他哪里不对啊？”

“最开始的时候，曾经有家里的仆跟他开玩笑，在后面悄悄地拍了他一下，你猜下场如何？”

江映雪摇：“咋也不可能将杀了吧？”

“那倒没有。”萧诚道：“只是他下意识的一个反应，那位家仆的手也断了，被一个过肩摔之后，还挨了重重一拳，肋骨也断了好几根，在床上躺了半年时间。你说的金明池演武，魏三儿也去看了，只是冷笑不说话。后来我问得急了才跟我说，如果大宋的军队都这个样儿的话，早就让辽打到汴梁了。”

江映雪顿时也打了一个寒战。

“什么时候有机会，让你看看真正从战场之上回来的士卒吧，大哥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要回京述职了。”萧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