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坦诚

还是知晓的，特别是自己的妻子，更是对天香阁出品赞不绝。

“家里不知道是吧？”萧定幽幽地道。

“不知道。而且大哥，我希望你也守如瓶！”萧诚道：“我想为我们萧家经营一条后路，如今不管是天工铁艺也好，还是天香阁也罢，都在向南方秘密扩张，等到南方的一切布署都完成了，我们萧家便有了另外一个栖身之地。”

“为何如此？”萧定摇问道。

“因为我不信任官家，确切地说，我不太信任皇帝这种生物。”萧诚吸了一气：“我不想把自己的一切，都赌在官家的信任之上，把自己的身家命全压在其上，一旦倾覆，便是灭门之祸。”

“即便你在南方把一切都布置好了，又安能避开这些？岂不知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萧定道：“除非你跑到辽国去！哈哈哈！”

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个玩笑开得有些没意思，萧定不由笑了几声。

“给我十年时间，我便能做好这一切，到了那时候，我们萧家，进退自如。进，可以辅朝廷北伐辽国，一统寰宇，退，亦可保全自身安然无恙。真正做到，进则兼济天下，退则独善其身。”

“所以你一力主张伐辽需缓？十年生聚的意思，也在这里吧？”

“对于我来说，家国两便！”萧诚认真地道：“如果皇帝确认了北伐辽国的大计，并且制定出十年生聚的长远规划，则我萧家，自然就能安然无恙，我亦能一帆风顺地安排萧家的退身之所。所以，我最担心的，就是局势骤然变化，打我一个措手不及，大哥，这些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力、财力来一点一点完成的。”

“所以明知道荆王殿下心意已决，你还要大力劝说他镇之以静，不要锋芒毕露？”萧定反问道。

“是，其实我最怕的就是荆王这种了，他心意坚定，不以外物为转移，咬定青山不放松的这种神固然可佳，但有时候不知进退，却也会坏事。我现在就怕咱们这位二大王一旦坏了事，就会牵连到我们萧家，到时候我啥也没有准备好，可就当真坐蜡，只能束手待毙了。”

“那里就如你所说的那般凶险？”萧定不以为然。

“大哥，荆王要做的，不是一般的政争，是储位之争，是大位传承，历来卷这样事的大臣，成功了享誉无数，失败了便是家灭族亡。”萧诚道：“你说我担不担心？”

“所以我们退无可退，只能向前！”萧定拔出了腰间的刀，伸手抚这刀上暗纹，“便用这刀，西北扫净。”

“原本我是没有想动用这些手的。既然大哥向荆王殿下承诺了一年时间，我就不得不把这些招出来帮忙了。”萧诚道：“来的这些，对于陕西路都是相当的熟悉，其中有几个与党项都有，而且能熟练地说党项话，他们各自才能不同，大哥这次移镇，上万一路之上的吃喝拉撒哪有一件事容易了，到了地之后，怎么安置，田地房屋这些事怎么办，都要提前筹划，我招了他们来，去你天门寨了解一下具体况之后，便赶赴定边城，为你做这些前期的准备工作，等你部一到，一切都已经落定，不然到时候你到了定边城的时候，都已经寒冬腊月了，准备在野地里过冬吗？”

“二弟替我想得周到。愚兄在这里谢过了！”萧定拱手道。

“大哥，我们是一家，一条绳上的蚂蚱啦，还道谢？你不应该对着我的踢上一脚，骂一句混小子，居然有这么多事瞒着大哥？”萧诚笑道。

萧定亦是大笑起来，抬起脚来，不轻不重地照着萧诚的踢了一脚。

“你这个……明厉害的臭小子！看来以后哥哥都要仰仗你了。”

萧定心里的小疙瘩被解开，他也无意去了解萧诚的那些事，正如萧诚所说，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还能害了萧家不成？

既然都是在为萧家着想，这些事又隐秘异常，自然是少一个知晓便多一份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