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三

且没法改变。

这就是我的命。

至于我这一身的皮肤和，反正是再也不会和光洁、柔、细腻那种事有什

么关系。已经愈的疤痕盘根错节地纠缠在一起，有的高高的隆起在皮肤表面，

有的陷进去收成一道凹槽，就象是一棵老树底下被雨水冲刷掉了泥土的根子。

就这也不是定型，挨打是个持续发展的过程。每天每天，不一定什么时候，这些

皮上上还会啪啪的绽放开来流溢血水体的新鲜伤。我也永远不会再有青葱

一样的指尖了，我被拔掉的指甲勉强长出了一些又黑又厚的角质结层，在指的

顶端凝成一团粗糙不平的硬块。

我在的别墅里住过了一段时间，为做端茶倒水的佣，规则是要我

随时随地紧跟在他身边，他往哪里坐下养神 喝茶的时候我必须端端正正的跪在旁

边，要是他在后院的凉伞下睡了个长长的午觉，那我就得一动不动地跪上一下午。

做我的隶必须 严格遵守许多规定。前面的一、二、三条是谁都会想

到的，就是我必须服从屋子里每 一个的命令，挨骂不准辩解，挨打不准喊疼这

些。不过不叫痛说的是守在身边活的时候，挨一个嘴踢一脚什么的一定

要忍，到了需要找把我捆上认真开打起来，拿个铁条烧红了往我腋窝底下一捅，

随便什么也忍不住的。真成了那样基本是要往死里揍我，我是不是吵吵反正都

逃不过去。

还规定了听到对我说话的时候答应要特别恭敬，要完整的说出来：「是，

」，答应别那就得说「是，昌叔」。

那规定我对所有的兵都要叫叔叔。虽然听上去稍微有点怪，听着一个刚被

自己揍到死去活来的，生过孩子的年轻 妈妈管自己叫叔不知道什么感觉。不过中

国传统的习惯都要先占住辈分。既然我是才，肯定要压低一个层次。我好像还

记得王小波写的鱼玄机在监牢里就叫大叔。所以这事跟文化的做派也是有暗

的。

再就是挨打挨了。不算随时高兴了打我的那些，对我的法定的刑是每天

早晨起来挨十下皮鞭，晚上睡前再挨十下，这两次鞭打我必须大声地报出数来。

另外一个侮辱的惩罚，是每天晚饭以后跪到别墅院子的大门外边去，用一

根木棍捅自己的户。规定我必须捅满一下，也要大声报数。那根木做成的

「我的 老公」就是从这时候开始陪着我，一直过到现在的。捅过自己以后就是去

别墅一边保镖们住的平房门前跪好，大喊一声：「求叔叔们来母狗婊子的啊！」

如果没有答应我要连喊三遍。

阿昌、小许他们一共就是十几个，又不是每个每天晚上都有玩弄我的兴

趣，我的认为这对于我远远不够。因此在阿昌他们做完之后会有跟着我去

下面的士兵驻地，在那里的五十 多一般每天会有三分之一来跟我做一次。每天

总要到半夜十二点以后才能全部结束。

我的是个处事严谨的，跟着我的保镖会给我计算次数，哪一天在这两

边用我的男加起来不到二十个，第二天是不给我吃饭的。有一次带我的小许害

我，故意少报数，让我被连着罚了三天的饭，饿得我趴在地上挨个地乞求他们

来我，最后还哭着给小许磕了半天的，求他能把那些都加进用过我的数字

表里。

那段时间给我规定的睡觉的地方是别墅院门外的墙角底下，露天。「要

不怎么叫你母狗呢？」半夜把我从营地带来以后，就是用铁链锁住我脖颈上套

着的项圈拴到墙上，不管那天刮多大的风，下着多么大的雨。

如果那天管事的保镖把铁链放长到够我在泥土地上躺下，我就要全心全意地

感谢还关着我的神了。随他们高兴，可以让我脸冲墙壁跪好，把铁链收短到我

的脸孔紧贴上墙面的砖为止，我就得那样跪上一整夜。

那时候还没有我儿，我被他们看管得很严。为了不让我有机会自了断，

晚上不管是让我躺着还是跪着，都把我的两手背铐到身子后边，那样我就什么也

不成了。第二天早上五点守夜的保镖用皮鞭把我抽醒，一大清早给我规定的工

作是打扫别墅周围的整个院子。另外一件不能马虎的事是在起床以前仔仔细

细的洗净自己，谁都不会喜欢一个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