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逆流而上

流而上了，先把这烂摊子接下手，搞清楚实吧，然后，就是如何配给了。把这有限的粮食，最大限度的供应给长安百姓。”

“可粮少多，终究还是不够！”

马周说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饥荒归根到底还是粮食供应不足，打击这些仓鼠、商们，只能说有所缓解，但粮食终究只有那么多，依然还是会不足。

剩下的这个缺如何填补，这才是最关键之处。

秦琅给出的解决方案只有两个，一是朝廷颁诏输粟授勋、阶，就是用官阶来刺激那些商豪强们，让他们运粮关。

然后还有一个办法，就是重开常平仓。

“我拟计划重建常平仓，鼓励各地的商，运粮关中，以市价收购。”

“市价收购？”马周有些疑惑，“之前镇抚司发出的命令，不是已经禁止关中粮商私下易了吗？”

“一码归一码而已。”

之前秦琅确实发出了禁止粮商易的命令，这主要是为了把粮食全都控制在官府手里，避免粮商们囤积居奇，使的百姓买不到、买不起，这条命令，主要就是针对关中的粮商的。

而现在新的这条，则是针对关外的商们。

这种时期，如果只是一味的闭籴，也就是说禁止商们涨价，那就会导致外地的粮食不会运关中。因为商们逐利，不赚钱谁来？

可如果不管制，那么先前的那条命令其实也就无效，结果还是回到从前。

“所以说我要重开常平仓，由朝廷拿出钱绢来，随行就市，以市价购买关外运来之粮，不管什么价，官府鼓励他们运粮来，把粮食吃下。”

禁市是禁商百姓私下易，所有关中粮食易只能与朝廷官府易。

马周是个聪明，马上品出了其中的关键之处。

常平仓的作用，便是平抑粮价的。而现在秦琅以高价收粮，然后再平价卖给百姓，一来把这粮牢牢控制在官府手里，二来避免关中粮食价格混，节节高涨，百姓有粮却买不起吃不上的问题。

商们想趁机赚钱，让他赚，现在这种时候要粮救命重要，所以不能简单的以行政手段来涉市场，否则商们没有积极，不会愿意运粮关。

由官府开常平仓买粮，实际上就是要由朝廷来承担这次高价粮的后果。

这样做朝廷会要损失许多真金白银，但百姓是能得到真正实惠的，更有利于如此局下的管理，和更优化的粮食统筹分配。

“老马啊，你现在是陛下身边的红，还请你一定要替我跟陛下好好解释一下此举的意。关中离不开关外的粮食，可又不能任他们在关中肆意涨价售粮让百姓买不起，所以只能朝廷来负担了。但我相信，出点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事，也是值得的。”

马周点了点，他也没想到，秦琅会提出这样一种古都没做过的法子来救灾。

古救灾对于粮食管控一般就两种做法，要么全面管制，比如禁籴，比如禁止涨价等，或者脆就全部不管，任粮价自由涨跌。

可不论哪一种，其实都还是有些不足。

“你们能够控制的住吗？”马周问秦琅，现在秦琅要走一条全新的道路，听起来不错，但也更考验能力。

“只能硬皮上了，长安城连同周边二十余县，近百万啊，总不能看着大家都饿肚子，不能等到大家易子而食的那幕出现吧。”

清查太仓之后，镇抚司又继续清理其它各仓。

与此同时，对那些仓鼠加紧审问，并直接先抄没他们的家宅，从中也抄出了许多粮食，另外还牵连出许多粮商粮铺，甚至牵扯到地下黑市的粮食易，镇抚司雷霆出击，查抄了许多粮食。

紧接着，秦琅开始派挨街挨坊的上门盘查，清查各户数量、家中存粮况等，发给他们粮票。

镇抚司按照家庭户籍况，给粮票，按老少不等给粮票数目。凭着这粮票，可到镇抚司控制管理的售粮点凭票买粮，一次可最多买一家七天的粮，价格则维持在先前的斗米二百钱，比封粮店前的价格还要低上不少。

“买粮除了要钱，还要粮票？”

李世民听完马周的禀报后，陷沉思。

“你说这法子如何？”他问。

马周直言，“臣以为此法确实不错，比较强效有力，避免有囤粮，可以让长安的粮食供给最大化，缓解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