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麻烦来了

场，这些特意留出来的场，会让牛羊们有过冬之，能够度过寒冷缺食的冬天。

可现在，严重的早霜，让各部落的牛羊都吃不饱，原本准备的过冬场，也不得不提前赶牛羊过去。

谁都知道，这样做的坏处，冬天到来时，牛羊将无可过冬。

为了保留过冬的场，许多部落开始把牛羊赶到其它部落去抢吃，冲突开始发。

原上，到处都是抢场导致的冲突和战争。

流血不断。

而偏偏这种时候，身为贵族的郁设、颉利可汗等不但没有出面调节下面的矛盾，或者给出解决的办法，反而开始从中渔利。

其中最活跃的就是在河套的郁设，他因为喊秦琼叔父，跟秦琼现在定边搞起了边市贸易，最近这半年过的极为滋润，既占了贸易之便，又还向其它来此贸易的突厥部落收税收过路费，尤其是这家伙甚至垄断了不少边市上唐的热销商品，如糖茶酒等。

唐的好东西很多，但也很贵。

突厥能拿的出手的也就是牛羊马匹骆驼、皮毛药这些玩意了。但是这些东西又没啥竞争力，现在大唐在并州幽州凉州等地也开放边市，那边的突厥吐谷浑契丹一样都是用这些玩意唐的商品。

真正最吸引让唐的还是隶。

尤其是随着开中法的以粮换盐引的政策推行，各处边地的商屯火热，导致对耕地隶的需求量大增，隶价格节节高升。

郁设于是趁着原早霜成灾，各部争夺场大打出手之际，不但不调解，反而各种挑拨离间，各部落前面开战，郁设的就在后面收购隶。

于是本来最初只是为争夺原冲突，到最后却成了隶易。

掉对方部落，不但场成自己的，他们的牛羊也全成自己的了，他们的则可卖给郁设换取所需要的盐茶糖酒等所需之物。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什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些，可没理会。再说了，原上的部落虽然都是突厥大汗统领的，可他们并没有什么国家概念，大家都是一个又一个的部落的，大部落小部落，各自有自己的场地盘放牧。

抢起场来谁也不会客气，若是平常时候，大家也愿意安心放牧，可一旦出现危机，靠抢才能度劫的时候，谁也不会仁慈。

而如今在郁设这些的挑动下，他们已经超出争场的局限了，还可以抢牛羊、抢。

阿黄说这些的时候，很高兴，似乎是高高在上。

可秦琅听了却是直皱眉。

眼下突厥因为早霜已经开始出现了子，看着好像大唐坐收渔之利，开放边市，拿盐酒茶糖绢布等换取他们的牛羊皮毛甚至是。

但按照正常的况推算，一旦原上的子升级，那么下一步必然就会朝着原部落联合起来南侵了。

这几乎是必然的。

历史上，原大规模南侵，主要就是两个原因。

一是他们想要中原的商品，自己不能生产，想换，可中原在统一时期往往为了打压原游牧民族，便经常单方面的关闭边市，你想买我不卖，原买不着换不了，又离不开中原的这些好东西，于是抢。

还有一个原因，则是原上发生大灾，一般是大雪灾或者是严重早霜，牛羊没吃，或者是牛羊冻死，牧民们生存受到极大威胁，于是联合起来南下侵抢劫，本质上就是为了转移危机，渡过难关。

现在原上出现的这些子，还只是在小规模范围内，颉利、郁设等从中渔利，地位也没受啥影响。

可若是这种象升级，颉利等突厥首领们为了控制局势，极有可能就是联合起来南侵，把危机转嫁到中原大唐上。

当然，还有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早霜这种事，既然是涉及到了整个突厥原，那么就意味着这不仅仅是突厥的事，大唐北方边境上，也一样可能会受到早霜影响。

所谓早霜，其实就是气候的剧烈变化，比往年提前降温，这种气候的大变化，影响是巨大的。

北方边境的庄稼可能受到这天气的影响。

而更麻烦的是，突厥原的严重早霜，还可能预示着今年北方寒流会提前南下，如今秋收还没开始，庄稼还没有完全成熟，是在一个比较关键的时期。

若是天气突然变冷，则可能今年的粮食产量要受到严重影响。

所以现在笑突厥还是太早了。

“老师？”

承乾见秦琅站在那里愣了半天，不由的唤他。

“哦！何事？”

“老师刚才在想什么？”

“可能有大麻烦了！”秦琅神严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