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胜者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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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琅爷俩站在羌河岸边，目送着羌排成长队向西而行，这些羌在叠州做了半个月俘虏，如今终于被放走。

细封步赖等一众首领也站在岸边为族们送行，这些大大小小的首领都授官，也被要求要亲自赴洛阳拜见天子，面谢君恩。每都还留下了数个子侄，这些首领子弟，也被皇帝降恩，将在长安赐给他们翊卫之职，留在长安侍卫天子，学习中原汉家礼仪制度文化等。

有唐军将士们在旁边，细封步赖等都是强打笑脸，不敢有任何不满表现。事实上，没有谁真正开心的起来。

大唐的皇帝授给他们刺史等官职，但是他们每一个心里都在滴血。

细封步赖率领五万羌骑白水河寇大唐，虽然打下了扶文两州，可实际上好处没捞到多少，最终伤亡了一万余马。

除了先前因秦琅党项，细封步赖分批调了一万回去外，那五万马现在也只有不到两万八能返回了。

就算有部份俘虏，大唐后续能够放还，那这次他们也起码损失在近万。这还没包括拓跋部和他附庸的那几次战败后的重大损失，那都是近三万了。

不过细封步赖现在可没心思管那家伙的死活，他们关键时候抛下了自己，太可恶了。

离去的羌，全都步行。

他们的马大多数在先前突围时因缺而饿死饿瘦，现在要离开，秦琅说要替羌兄弟们把那些瘦马养一养，免的路上死了可惜。但实际上，谁不知道秦三郎那微笑的面孔下，是如何可怕。

他说留着帮忙养肥，实际上就是没收了。

所有离去的羌，每背了一些，然后一带了把刀子，一个水壶，仅此而已。

他们的武器装备，长矛铁刀斧子盾牌皮甲铁甲等等，秦琅全微笑着说要替他们修补，说等修补后好再送还给他们。

谁相信啊。

明摆着就是不肯再吐出来了，那些东西当初他们投降时就被秦琅拿走了，是他的战利品。

关于这事，细封步赖其实倒是委婉的提出过抗议，希望秦琅能发还武器，说此去路途遥远，担心被拓跋部等半路袭击。

可秦琅却说他们现在没马，带着这些甲烂刀也是个负担，所以就先留在这好了。

甚至秦琅先前缴获的那些牛羊也一点没还给，只分了点。

这点，他们只能勉强回到到家乡。

甚至七部还有区别待遇。

比如把利部利部，早就归附秦琼了，所以这次秦琅就没说要替他们养肥马，修补好装备，还有梁弥真的宕昌部，也没有受此待遇，秦琅甚至还把说要替细封部费听部野利部等修补的装备，挑了些给宕昌部补给。

几万，没有了马，没有了牛羊，就这样一件袍子，一把铁刀，连把弓都没给他们留，就这样踏上了返乡的路。

细封步赖也不知道当他们踏出西倾山，进党项河谷时，会不会被拓跋部等袭击，可他们没有了讨价还价的余地。

细封步赖也向唐俭和郑元璹求过，甚至向秦琼诉过苦。

可秦琅态度坚持，这个事，没有说和的余地，他不接受其它的说。

唐俭想卖个老资格，结果也碰了个钉子，也就只好做罢。而郑元璹因为郑婉言一事，两话都没说过一句，见面都是装作没看到。

队伍远去。

秦琅与秦琼一同返回山上城中。

“你这样做也太狠了点，万一他们被拓跋部或吐谷浑给灭了，那这事如何向陛下待？”

“那不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吗？这样一来，借刀杀了啊，还让党项从此内讧分裂，好事一件啊。细封等部又不是只剩下了这两三万，他们还有不少马的，所以这点马若是真被拓跋部或是吐谷浑半路袭击掉了，那大唐又没损失，相反党项从此就要彻底撕裂了。”

“阿爷，虽然这些归附了，陛下也决定羁縻招降，可我们还是得加以小心的，能削减点他们的实力就要削减一点。再说了，打了这么久，伤亡也不少，咱们弟兄们也不能白吧？缴获的牛羊马匹、铠甲武器，我都已经记录到军功簿上，到时要兑现赏赐的，难道还要再划掉减去？”

“一群瘦马饥羊，再加上些甲烂刀，其实也不值多少！”秦琼笑笑。

“不值多少，那也是我们的战利品啊。有一个算一个，大家也挺辛苦的！”

秦琼也只能无奈笑笑。

“你说，党项还会再卷土重来吗？吐谷浑是否会大肆报复？”

秦琅点。

“这是必然的，这次不论是党项还是吐谷浑，都可谓是吃了闷一，损失巨大。以这些的品，吃了亏肯定是要报复回来的，除非那亏让他们无力反击，但这次肯定还达不到这个效果的。所以我敢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