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老马头

的，但他们在这路边上开店的，尤其是面向的主要还是出城的那些车夫、力工们为主，那酒还是得备上的，可那些苦哈哈也没几个钱，那些好酒自然喝不起，于是就喝这种绿蚁水酒。

一个钱一枚，还是不错的。

这酒本小利薄，可积少成多，却也是这店里最赚钱的了，他们店还是好不容易才申的自酿酒执照批文，否则苦是拿不到执照，就不能私酿，只能买别家的酒，那样利润可就都让别赚去了。

“咱们这小店，哪还能来什么财神爷？”掌柜的不以为意。

“是真财神爷，卫国公秦相爷光临了，说要二斤牛还点了两个水盆羊，再加两个小菜。”

掌柜的手一抖，酒洒了许多，他也顾不得这些，“莫跟我开这玩意，二猪。”

“没错的，我认的秦相爷的马车，更认的秦相爷，就坐在外面呢。”

掌柜的赶紧扔下酒勺，窜到了外面。

果然，他家店子门的那杆酒字杏黄旗下，摆在外面的那张旧木桌边坐着两，一位年轻的紫袍玉带的公子，可不就是秦相公，长安敬重的秦天王、还是财神爷、门神呢。

掌柜的激动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今天秦国公怎么会到他这小店来。

“掌柜的，有没有牛羊？”秦琅笑问。

“有，有的。”掌柜的有些结。

秦琅掏出两枚银开元摆在桌上，“冷切卤牛来二斤，再来两个水盆羊，小菜再来两个，钱够吗？”

掌柜的连忙道，“够了，够了，要不了这么些。”

“剩下的便算赏你的。”

“你这的牛来源正吧，不是耕牛吧？”

掌柜的赶紧解释，“绝对正经途径来的，给小的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卖耕牛啊，那个一经查获，可是要重罚的。”

大唐开国之初，就对牛马骡驴这些主要的运输、耕作用的大牲都有详细的规定，比如严禁私自宰杀，尤其是耕牛。

当时隋刚过，百废待兴，耕牛奇缺，因此对牛的保护力度极大，导致一般根本没有机会吃到牛。

但是近几年来，随着边市的兴起，大量的牲畜南下，使的牛和羊一样，已经上了越来越多的餐桌。

朝廷对耕牛的管控依然十分严格，各地官府都有专门的牛帐，每一耕牛都是要登记册，甚至有专门的编号，还要定期检查，私自宰杀是处以重罚，就算是养护不力导致病死，或累死等，也都要问责处罚。

牛就算是摔死病死累死等，也必须得报官府，派专处理宰杀。牛皮牛筋牛角都属于重要的战略物资，要用于制甲制弓等军事需要，牛因此也一般是由官府屠宰后，再流特定的市场，比如给官员、贵族或是军队等使用，百姓们能得到点补贴，但没有自主处置权。

而近年来，大量的边塞胡的牛羊南下，增大了中原耕牛数量外，也有许多专门用做食用的牛进来。

这些牛有另外一本专门的牛账，途径也都记录清楚，何处关，纳税多少，哪家牛行转手，哪家屠行宰杀等等，全都有一张单子，每过一处，都要有盖章。

没有完整的手序，一经查处，将处以极重的重罚。

像这种小店虽小，可他们进购牛的时候，从专门的屠行进货，被要求查验单据手续，否则一旦有问题，不但屠行的要被处罚，他们这些买的也一样要被罚。

秦琅也只是例行的问上一句而已，反正就算店家卖的是私宰的耕牛，追责也不会追到不知的店里用餐客身上的。

如今一大公牛能卖到五贯左右，一大母牛能卖到四贯上下，而一一岁多的黄牛也差不多能卖到两千钱。

但是那些牛反而比耕牛值钱，因为牛很受欢迎，价格较高，在现在一文能买三个蛋，一只五六十文，斗米不过二十钱左右的市场上，一只三四十斤的大羊，不过千钱左右，一斤只要二十几文钱，但是牛却一斤要五十钱以上。

一壮牛，能出起码二百斤左右，这意味着杀牛卖就能得钱十贯，还没算牛皮牛筋牛下水这些也能卖钱的东西。

说到底还是牛的稀少，牛与羊一样都是红，受关中的喜，尤其是受贵族们的喜，但因为以往许多牛都做为耕牛受到保护，故此牛稀少，如今开始有部份食牛放开售卖，自然更受追捧。

需求决定价格，更受欢迎的牛自然也就比羊贵的多，大致上如今一猪也才一千钱，而一只羊就要一千钱，但一牛能卖万钱。

牛和耕牛的这个价格差，也导致了许多打起偷盗、私宰耕牛的主意，毕竟一大公牛最多卖到五千钱，可如果宰了卖，能卖到一万多钱，这里面的利润巨大，自然有铤而走险。

不过朝廷现在对此打击也是相当严厉的，食牛基本上都是从周边的北胡南蛮手里易过来的牛，渠道途径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