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点的、有门路的,走远点,看到粮食就买回来,番薯、芋子都可以,对了,还有马粮,有一颗是一颗,三担五担、一箩半角全收了,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还的飞涨,以后还一定能收到粮食。”朱学休大手一挥,说得气势昂扬。
妻子管清心听见,眉
更结,把算盘里的算珠摆弄的噼里啪啦响。“那可不行,再收下去,周转就有困难,我们收粮花的都是真金白银,纸票子根本没有
要,开春后几十个店铺进货都是要现洋,到了夏天收谷又是要现洋,根本拖不得,我们就是金山银山也不是这样的花法。”
“九山是有的进,但是那是黄金,你买别
一担谷,难道还能用它不成,乡亲们那也不会要啊!”
小本生意,乡亲们粜几担谷你给他一块黄金,怎么计算,就是给了对方,对方买零用杂那也找不开,再说了,说不定就会因此
露九山的存在。
管清心不敢行险,问着丈夫。“要不……你再另外想想其他办法,我们……?”
光裕堂如今并没有多少浮财,院子里最大的进项是粮食,但是已经两年没有批量
的粜过谷米,过了年已经是第三年。
几年来全靠九山村山谷里那见不得
的生意撑着,
吃马嚼,压力极大,半年来又将库存的金银拿出来买粮,一屯就是几十万斤,一百多吨,弄得捉襟见肘。
管清心没有将话说完整,但是朱学休晓得妻子这是想让他到其它几家拆借,除了刘方彭陈几家,仙霞贯还是有数家与光裕堂
好,仙霞贯的‘顶天柱’更一个大户,近些年富得流油。
管清心有些担心的看着丈夫,怕他抹不开脸面。
然而朱学休听到妻子的话,却是嘿嘿地发笑。
“嘿嘿……,用不着。”
朱学休摇着
笑道:“整个仙霞贯、甚至整个雩北,现在也就是我们能买到粮食,也就是我们手里还有存粮。我们既然准备继续收下去,万万没有亏本的道理。”
“我们出
出力,耗费
工耗费金钱,最后得来的名声还是乡公所的,那怎么成?”朱学休一脸的痞样,贱贱地笑道:“我们出钱出力,让乡公所出点血总是可以吧。”
“他们没有血,流点眼泪也是可以的,让吴国清找他们几家哭一哭、凑一凑,把损失补给我们。仙霞贯最缺的就是不缺钱,而是
脉!到时候你算账的时候,给他们涨点利息,如果可以,就给他们在后面加个零,连本带利收回来!”
“哈哈……,我已经好久没有进项了,被服厂那点钱拿在手里,一点感觉都没有,这回总算是能动心一下了。”
朱学休越说越得意,越说越是高兴,想想都开心,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哈哈……,想想都开心!”
朱学休得意非凡,忍不住的跺脚。
管清心本有些疑惑,不晓得朱学休嘴里卖的什么葫芦,还以他是要派粮的时候写收据,以后要百姓们还粮,但心光裕堂的名声受损,没想到后面听到的居然让吴国清出面,找各家各户强捐,劫富济贫,顿时她就乐了。
“咯咯……”
后来看到朱学休笑得不成样子,没个正形,得意的摆弄,管清心忍不住的给丈夫一个白眼,又嗔又笑,冬天在家里藏了两三个月,胸前波涛(和谐)汹涌,只看得朱学休眼花缭
,血气往上升。
夫妻俩带着孩子睡,两个孩子越来越大,睡眠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双方多有克制,如今你侬我侬,心思往上升,你
我愿,眉目传
手牵着手,
柴烈火,正盘思着要不要就地来一场战争,谁想就在这个时候,书房的门外就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哭泣的声音,哭哭啼啼的好不烦
。
还不等朱学休夫妻做出反应,只是眨眼时间、一小会儿的功夫,门外就传来脚步声音,老六跑了过来,打开了虚掩的房门,弄得休夫妻俩顿时有些尴尬。
老六看到朱学休和管清心关门房门,在屋里面手牵着手,夫妻俩似乎依偎在一起,顿时面红耳赤,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到了书房门
之后再也不好意思走进来,目光闪烁、迟迟疑疑的书房门
呆着,有些发窘。
“大少爷,大少爷
,柏阳生的老婆来了。”
“正哭着呢!”
这家伙……,老六老溜,又滑又溜!
这些天想着用他的时候不见
影,成天躲着朱学休夫妻俩,平时不在院子里现身,谁想如今一出事,有
进家门,这家伙就及时出现了!
“行吧,让她先在外面坐着,清娘子一会儿就去。”
朱学休又气又笑,看到老六走远,这才依依不舍松开妻子的双手,柔声说道:“去吧,去看看怎么回事。”
“柏阳生他老婆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朱学休轻轻的说道,提醒着管清心,书房外面就是前厅,里面说话大声,外面的厅堂里就能听清,因此他刻意压低了声音。
朱柏阳的老婆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这并不是说对方
诈,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