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坏消息，好消息

公虽然并不易军略见长（其实主要是临场应变的能力不足），但是基本的道理也还是知道的，他很清楚，就如今联军的状态，根本就做不到在敌军面前安全撤退。真要是撤退，然会被法国一路追击，那多半就要全军崩溃。

他也知道，他的这些将军们不可能不懂得这些道理，连这些将军们都提出这样的不合乎军事原则的要求了，这就可见奥地利的士气崩坏到了什么程度了。

“大公，我们可以向俄国提出，我们将军营分成两处，我军转移到东北方向另外安营。这样如果法国来进攻，我们就可以从不同角度来相互支援。然后趁着俄国没注意，我们赶紧先跑……”一些无耻的家伙，甚至连这种花样都想出来了。

为了安抚大家，约翰大公不得不对他们说：“如今英国和普鲁士在北方获得了重大的胜利，法国多半要把拿仑的军队调回去保卫黎。我们只要再撑一段时间，法国估计就只能撤退了。而如果我们先跑，俄国就一定不会跑吗？然后大家都跑，最后肯定是谁都跑不掉！”

约翰大公对于局势的预估要说还是很准确的，就在拿仑打退了俄军的总攻的同一天，英普联军也向列发起了总攻。虽然法军英勇抵抗，但是他们的攻击还是取得了明显的进展，攻占了好几处重要的位置，法军在列的防御也已经接近崩溃，列的陷落几乎是肯定的了。

列一旦沦陷，一直到凡尔登，都无险可守了。而一旦凡尔登都守不住，那黎就直接露在敌的攻击之下了。

在这样的况下，督政府一边拼命的给拿仑下命令，要求他回师保卫黎；一边号召黎民起来，就像1792年那样组织义勇军，去保卫祖国。

但是黎民却没有像92年那样站出来——今时不同往了。用约瑟夫曾经雇佣的仆苏菲阿姨的话来说，那就是：“革命前，我没面包吃；革命后，还是没面包吃——那革命不是白革了吗？”

督政府的成员，议会中的议员，还有那些体面，很多都发了财。但是对于老百姓来说，他们并没有得到多少真正的好处，对于他们来说，那个让他们抛颅洒热血的革命还真的是白革了。既然如此，那凭什么让民再一次为之流血牺牲呢？

而且，92年的时候，不伦瑞克公爵发表了一个非常不合时宜的，要在黎屠城的威胁，这个威胁鼓动了黎民，成了当时的革命政府最好的动员令。但是如今，学乖了的英国和普鲁士已经不再说这样的话了。没了他们的助攻，督政府还真的没法把民动员起来。

好在卡诺这么多年努力建立的征兵动员机制倒是渐渐地完善了不少，靠着征发，督政府又弄出了十多万部队。但是大革命的退，到来的后果也开始显现——这些士兵，虽然在军事技能上，要比92年的义勇军好很多。但是他们的士气，却远远不能和92年的义勇军相比了。

就这一点来说，黎的确是危在旦夕。

这一天下午，拿仑接到了约瑟夫给他送来的新的信件，这个信件告诉了他一个对于法国而言是坏消息，但是对于波拿家族来说是好消息的消息：“英普联军攻克列，法军损失惨重，儒贝尔将军退守凡尔登。”

拿仑接到信件，顿时大喜，便向俄普联军派出军使，向俄军返还伤员，并向俄国提出停战和谈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