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4 皇子通经，出阁入世

定了此生半不私有，言行举止都有群众窥量。

阿耶此前阻你世，并不是觉得我儿质丑、不足以夺彩于大众，只是在我力所能及，包庇你享受几年无忧无虑的子，之后群众愿望加于一身，难免会有心累疲惫，回忆过往，可以不必因此缺失为憾。”

“阿耶难道也有力不能及？”

李道虽然还没有通晓所有事的年龄和阅历，但也颇见早慧聪颖，听到这话后便有些讶然的问道。

李潼闻言后又笑起来：“天道无穷而力有竟，世道之内谁敢夸言无所不能？长短盈缺，这是任何事都难以避免的。所以才要励志于学，学可以补短、可以补缺，丑恶变得美善，浅薄变得厚。力或不能达成尽善尽美，但却能益进，父母不能伴你长年，同志或半道而弃，唯有学之一业，更新，勤必有酬！”

讲到这里，他又指了指摆在案上的经卷说道：“此番考经，无论答成何样，阿耶都感到欣慰，为我儿自豪。昔年怀中唯知呀呀唤的小童，今竟然已经能够运毫施墨、辨析经义，一番教养，已经是大有回报。但是学无竟时，这一刻的满足源于这一刻的无知，不知间还有更好……”

“阿耶的教诲，我记下了，绝不矜傲自满，一定勤奋于学！”

眼见父亲少见的同自己心倾谈，李道也是一脸认真的点说道，但过了一会儿，又斜眼偷窥父亲的神，试探着问道：“阿耶这么说，是不是、是不是我今天考答就算不如预期，也不会受罚？”

“今不会，明未必！”

李潼也不奢望儿子在这个年纪就能通晓所有道理，毕竟他也做不到，少年心还是该要有所保持，闻言后也不气恼，只是加重几分力道，拍拍这小子肩膀：“收拾心，随我登殿！”

圣拉着儿子的手缓缓步紫宸殿的前殿中，此时殿中群臣俱已在位，纷纷起身迎拜。李潼看了一眼仍有几分拘谨的儿子，亲自引着他介绍在殿群臣，自国子监祭酒王方庆以降俱作介绍。

皇子虽然养在禁中，但也并非绝对的不见外臣，岁时佳节的各种庆典场合也都有见，但像今天这样面对面的审视流却是少。

所以王方庆等也都瞪大了眼仔细打量审视，眼神之中不乏热切，这一幕看在圣眼中，自觉有些酸溜溜的：怎么着，难道还担心老子把你们储君养废了？

群众礼见完毕，众各自归席，而李道也收拾心，坐在了监考官对面的考席中，先展卷细览一番考题，旋即便发现了一些古怪，原来这些考题他多数都在近温习过，不免便抬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殿中端坐的父亲，见阿耶眉梢一扬示意他赶紧答题，不敢再露痕迹，连忙提笔伏案。

李潼向儿子泄密考题倒不是教他取巧，毕竟这一次的考试本就不是多么森严的典礼。

说的用心坏一点，等到这小子答完再让臣员挑出一通经义所未及的地方，还能打击一下这小子：作弊都拿不到满分，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

他之所以在群臣屡请之下才安排这么一场让儿子世的考试，虽然也有一部分权势方面的考量，但更多的也的确是出于对儿子的关，不希望儿子过早的卷到外朝的势纠纷中来。

诚如他自己所言，这样的身世注定了生绝大多数时间中一定会倍受群众瞩目，无从逃避。

而一旦儿子进外朝，父子之间也将不再是单纯的伦相处，所以在此之前，起码也要让儿子先具备一定的是非判断能力，不失待接物的基本素质。

外朝群臣殷请皇子出阁，倒也并不是存有什么政治投机的心理。虽然说圣仍然春秋鼎盛，但眼下嗣序继统的法礼伦都确凿无疑，若迟迟不能正定，反而会滋生出一些邪暗涌。

眼见到考席中的皇子正襟危坐、悬臂疾书，殿中王方庆等监考官们眼神汇，也都毫不掩饰欣赏之。

虽然说眼下还不知皇子最终考题会答成什么样子，但只看仪容气度便觉颇类圣，这也让他们此前一直有些悬起的心放松下来。无论皇子现在学业是是浅，起码本质不差，后再加以悉心教导，今上之后，大唐仍是明君可待！

今次考试名为通经试，倒是跟科举中的神童科有些类似，虽然名为通经，但学贯一经又哪里是字面意思那么简单，哪怕皓首硕儒也不敢夸言能够将一门经义都贯通透彻。

再加上外朝群臣也都渴望储君朝久矣，王方庆等在拟定考题的时候标准也较神童试更作放宽，李道又提前得了阿耶放水泄题，答起来更是运笔如飞、流畅得很。

原本预定一个时辰的答题时间，他只用了半个时辰，便将所有考题都对答完毕。但在答完之后，他并没有急着举手告知、结束答题，而是再从案卷首认真回看、仔细的查阅一遍。

见到这一幕，不独群臣欣慰于皇子的缜密沉静，就连圣也不再掩饰脸上的笑容，端起案上的茗茶小啜饮起来。

但因为动作大了一些，杯盖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