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3 雅赠飞奴，长愿师事

那样显眼，但实际驯养的花销却更胜数倍。若非真心仰慕李学士，他实在不舍得赠给旁，之前京中不知多少贵胄子弟或是动之以、或是诱之以利，他都没舍得割送出。

没能见到李学士当面分享好自是有些遗憾，但张九龄还是耐心的将信鸽的饲养并使用的方法向府上家耐心解释，并将随身携带的一个心得小册送了过去。

“有此一对飞传达简讯，虽千里之遥亦非遗世孤立，盼学士能笑纳飞，若能用于家倾诉别，亦是今冒昧来访的一份致歉之礼！”

说完这话后，张九龄便起身告别。

其刚刚告辞离开，李潼便从内厅转。他当然不是急于偷窥张九龄风采如何，毕竟几天后殿试便能见到，而是想到刚才一时疏忽，竟将自己亲笔书信送出，想要追讨回来却已经来不及。

不过这会儿亲笔书信的问题已经被他抛在脑后，他的书法举世称赞，李学士既是旧友、学的酷肖也没什么。满腔的注意力都被桌案上那一对信鸽吸引过去，等到门仆送完宾客转回堂中递上手册，他便小心翼翼的将鸽笼往内堂抱去，要同娘子介绍分享这一对趣物。

“这一对灰鸽真的有如此神异？”

内堂中上官婉儿哄睡了儿们之后，回到堂中与夫郎并席而坐，听到李潼眉飞色舞的讲起这对鸽子的异能，自是满脸的质疑不信。

“娘子若不相信，大可一试！”

虽然说李潼也有些怀疑，但张九龄训鸽的本领那也是名传后世的，听到娘子的质疑后，当下便要放开鸽笼试一试。

但好在他又看了一眼张九龄留下的手册，这才讪讪说道：“原来这一对鸽子乍生地，是要先养上一段时间，才能彼此间虽有千里之遥、也难阻一的牵连，能够飞渡关山赶回相会。”

上官婉儿虽然仍不肯相信，但却喜欢夫郎所描绘的这种痴意象，于是便说道：“若这对鸽子真有如此长的异能，那倒真值得养起来。不贪它们能飞远传书，只这一份无从阻挠的痴！”

信鸽传信的生物理论自然不是因为彼此痴，但见到娘子一脸的喜之，李潼便也不卖弄知识、解释更多。

他埋首看完张九龄留下的手册，心里不免生出一个要搞大来做的念。

虽然说信鸽传信除了驯养手段之外，鸽子放生于野外也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是不可传递什么重要的讯息，但哪怕只是常的讯息传达，若能搞一搞似乎也颇有用途。

尽管张九龄手册里有关驯养、维护等各种细则极多，这对普通而言自是一个难题，可是大内中鹰坊之类的员设施皆有，尝试一下似乎也并非不可。

当然，这一切都要等到效果检验一番再作尝试。总之张九龄送出的这一份礼物实在合李潼的心意，以至于夫妻两逗了一晚上的鸟。

且不说李学士家中趣致如何，张九龄返回借居的府邸中便打开了李学士的书信，眼便是筋骨雅致端庄的圣金体书法。

这书法是当今圣所开创，一经面试便大受士林称许仿效，到如今甚至已经成了国学书体典范，像科举铨选之类的书面事务常常都以此为正体。虽然不是朝廷的硬规定，但也已经是世道之内的约定俗成。

张九龄虽然出身岭南，但对这一书体也并不陌生，很是下了一番苦功。他并没有见过圣的亲笔书帖，但见到李学士的书法后，又不免赏鉴一番、自叹不如，只觉得这位学士书艺皆佳，实在是当世罕见，难怪能长久的圣眷浓厚。

感叹完李学士的书法后，再看书中内容，张九龄不免更加的迷，只觉得李学士不只是他诗词才上的知己，在学术治业方面更是一位能够见他五脏肺腑的良师，直将他学养优劣方方面面都点评出来。

“唉，无奈缘悭一面啊……若能缘幸得列三原门生，哪怕应举一无所获，此番京的长行也是夙愿得偿啊！”

将李学士的书信阅读一番后，张九龄便长身而起，向着李学士府邸方向长施一礼，虽然彼此尚未见上一面，但他心里已经将李学士作师长知己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