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2 姿容趣浅，率真可爱

质使然，妾安敢夸功。”

武则天闻言后又微微一笑，指着李守礼说道：“还不快请你丈并诸亲长席。”

李守礼将要娶的是独孤卿云的次子独孤元节的儿，但独孤家不像他们家这么丁单薄，男男来了十几，前后执引也是忙得一细汗。

这一次婚前的聚会，倒也没有什么别的杂，倒也算是其乐融融。李守礼虽然不是嫡出，但是作为嗣雍王，在原楚王李隆基已经归宗的况下，也可以说是他的嫡长孙。

武则天杀亲戚就毫不手软，但是门中孙辈正式婚娶还是第一次，所以表现得也是很关心，更是一副大家长姿态对独孤元节笑道：“卿家自贵第，我皇孙，以配之，朕当然也不能吝啬，要助少辈妥善成家，不让卿家娇姝低配卑鄙。”

说话间，她便举手示意，自有官奉上早由凤阁拟好的敕书，竟然是直接将李守礼授为四品司膳少卿。听到这敕书内容，两家俱是大喜过望，忙不迭又起身拜谢。

讲完李守礼婚事相关，武则天才又转望向紧张得稍显呆滞的唐灵舒，并微笑道：“你就是慎之美篇赞的那名侍子？”

见到皇视线望向自己，唐灵舒下意识离席作拜，但听到这话后，小脸却有些狐疑，终究太紧张，思路有些迟滞，呆了一会儿才忙不迭点道：“妾正是、妾是、是郎主……”

李潼见状，便也离席拜道：“娘子率真朴质，难荷威重，请陛下体谅。”

武则天只是点点，但见那娘子紧张的有些不知所措，眉微微一皱，神略显冷淡，摆手道：“席罢。”

李潼回望自家娘子，见其伏地不动，低去看，才发现这娘子俏目含泪，正埋首啜泣，他上前拉拉裙带，这娘子仍是不动。

武则天也察觉异样，轻哼道：“怎么回事？”

“妾、妾知庭门大喜，不该流露悲态，可是、可是见到独孤亲家良姝府，能助美大王……妾出身寒第，本来不以此为耻，能得到夫主赏，一生都没有烦忧、但见到真正的良助势，才伤感自己一无是处，盼夫主也能、也能……”

听到这娘子泣诉，李潼颇感哭笑不得，回身再拜道：“臣门风不谨，御前失仪，请陛下恕罪。”

武则天本来是有些不悦，但这会儿却笑起来，饶有兴致的望着那仍在垂泪的小娘子说道：“若只因此，大不必自伤。你祖父唐休璟，是朕亲选推用的边才，不久之前更襄助国威，凭此功事，大可夸耀。你能伤感不足，后更加恭事夫主，便可不负这番垂，不必因此流涕哭泣。如果以为你家夫主还要仗此助势，那就是看轻了良。”

“妾没有看轻夫主！正是知道夫主才屈于势，才临事自疑，伤外露！”

唐灵舒本来一直紧张，但听到这话后，语调却坚定了几分。

“那你是觉得朕识用偏颇？”

武则天闻言后嘴角仍挂笑意，并抬手制止了李潼。

“世谁不自惜？妾身心都捐夫主，自然觉得夫主是间第一等秀才！陛下有问，妾不敢欺，能说的或成罪言，所以不敢说……”

武则天听到这回答后，笑容中少了一些让惊悸的意味，转对房氏说道：“一直好奇，慎之这种品，能得其昵者，是什么样的资质。这娘子姿容可观，礼道却欠，若止于此，我孙不免趣浅。追问真，才觉得这番身心俱付的率真很是可。”

李潼听到这话后心又是一寒，所以这意思是如果你问不出什么可真，就能笃定我是馋家爷爷？

“道所以有，在于修短互补。慎之才位盈亏，可不是你小痴虚夸能表。余者不论，反顾近者几家绰绰有余。”

武则天又微笑着问了几个家事相关问题，待知其父唐修忠还远任外州，当即便提笔作书，传告凤阁降敕把召回神都察才选授。

接下来气氛又归于和谐，特别李守礼新得美职，坐在席中笑得后槽牙都若隐若现，浑然不觉他丈独孤元节望向他的眼神异常哀怨。

无怪独孤元节如此，同样都是搭出一个闺，别将要凭此显达，而他家明显是被采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