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4 豫王失礼，昭德剖心

李潼亲自出殿，将几引。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李昭德与狄仁杰两个老狐狸自不待说，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休想从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不过豫王李成器在见到雍王自内殿行出时，仍存几分稚气的脸庞上闪过一丝郁，但很快就转为一个笑脸，趋行至前对李潼拱手道：“成器常在学中，疏于拜问祖母，以后一定要向兄长学习，勤于问受教。”

李潼闻言后只是点点，又与李昭德等两打个招呼，然后便引着三苑，直往内殿行去。行走间，李成器踱着小步，视线则不断的左右张望，显得有些肆意。

及至殿后，李成器便先行一步，越过李昭德与狄仁杰，面向端坐上方的武则天躬身作拜，语调隐有几分颤意：“孙成器拜见祖母，旧年起居违意、出失于从容，未能勤陛前承欢受教。如今世道革新，各自归位，一定谨奉伦、恪守孝义。”

听到这一番话，李潼下意识皱起了眉，并转眸望向了同行而来的李昭德与狄仁杰，旋即便见这两神也都各自生出一分不自然，而李昭德眼睛里已经闪过一丝不满。

武则天当然也听出这个孙子言中的暗嘲薄讥，眸光一闪后只是摆手道：“有心则未可称迟，你祖母虽然年高，但仍有裕年可待。少辈有什么心意要表，无患无时。”

说完后，她便不再关注李成器，视线望向李昭德与狄仁杰，并微笑道：“闲来无事，偶怀旧，恰逢二卿今同行来见，如果没有什么急，索留用一些酒食。”

两闻言后，各自拜称谢，然而李成器却又开道：“要让祖母失望了，今成器与两位相公宫，所为正是西京动急，实在没有时间……”

“既如此，你们去罢。我与祖母并是乐闲，不敢些许私耽搁朝廷正事！”

从见面伊始，李成器语气略带阳，李潼便一直压着火。

听到这小子越发过分便有些忍不了，他倒是能理解李成器那种骤然得势又喜见旧仇的心，但理解不代表认同，你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阳我？

我就算现在落魄了，那也是我弄的，还是我罩着的，你小子想伸伸筋骨、出恶气，配么？

当听到雍王这么说，李昭德与狄仁杰脸色也俱是一变，李昭德更直接说道：“豫王齿短简，滞拙辞，言不达意，请圣皇陛下、雍王殿下见谅！”

他是皇嗣所任命的豫王傅，倒是有资格这么说李成器。

但李成器听到这话后，脸色顿时羞红，心中颇有不忿，但在抬眼看到雍王眉紧锁、侧眼又见李昭德眼神带怒，心里也是不免慌了一慌，这才又叩首道：“孙急失言，请祖母降责、请兄长见谅。但西京乃家国根本，却遭民挟控，实在让心惊，恐应变失机或更加酿生祸患。”

“此事我亦有闻，但自感才士盈朝、广有壮力待用，想能机警应对、从速定。而我不过守户之材，不敢贸然进献拙计，索自镇门户之内，不让外间邪惊扰恩亲。”

李潼一边看着李成器，一边说道：“豫王能够感事困，忧忘，天真不再，已非旧年懵懂黄，诚是可嘉。当坐言起行，既然感于疾困，正宜奋勇而上、为家国分忧，如此才能自夸一身荣华不是妄享，那么此行是来拜辞祖母？”

“我、我……”

李成器闻言后更显局促，嗫嚅道：“我、我并非没有勇事之心，但、但我终究年浅，望不附，恐辜负大事，否则不必以事扰！”

他讲到这里，语气又恢复了几分镇定，觉得自己并非一无是处，只是别不肯相信他。

殿中武则天突然叹息一声，指着李昭德说道：“皇嗣重相负，并非刁难。儿郎仍稚，诸事还有可以修补的余地，但能比及中，天家不会辜负相公于事中的劳累。”

李昭德闻言后只是一脸羞惭，顿首道：“臣惟竭力于事，只求不负恩用。”

狄仁杰也在一边说道：“方今朝事，内外不乏困顿，臣等虽有逞才之心，但事未必能合愿。陛下久执鼎器，威御中外，雍王陛下宗家秀才、勇气敢当，小不敢滋扰，大事不敢不问。皇嗣使臣等宫敬问，所意正是长幼一心，则家国安详！”

终究还是老家伙说话婉转好听，武则天倒不至于因为一个小孙子言辞的冒犯而翻脸，但听到狄仁杰这么说，脸色也有所缓和，抬手示意几席详说，并吩咐宫奉上一些酒食，赐食殿中。

李成器在席中自是如坐针毡，虽然不敢再胡嘴，但眼珠子滴溜溜转，越发显得其有些毛毛躁躁。

武则天一边倾听李、狄二的讲述，偶尔视线落在李成器身上，眸中颇有不满暗聚，及至视线落在雍王身上，这才好转许多。

她自知亲缘本就寡淡，倒也不奢望儿孙能够真待她。豫王这小子对她不满也是理所当然，十几年被幽禁宫中，更有杀母之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