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6 刀光闪烁，狼骑出没

原州地处高原，依傍陇山余脉，泾水、清水等数水源出于此，境中萧关为关中四险之一，此境也是关中腹心所在。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位于原州附近的清水谷地，有唐驻军于此所设屯田子城。

城外坡地上，杀声震野，有几百名突厥骑兵在河纵马疾驰，不断驱赶着或编发、或髡顶的杂胡壮丁们向着坡上的城堡冲杀。

这些杂胡们衣袍凌，手中所持不过棍、套索之类的简单器械，全然不如后方的突厥骑兵们弓刀俱备、甲衣整齐，更不要说城内的唐守军了。

“放近了、放近了……蠢物，你是要勒断手指吗！”

城上，唐军守将为了节省体力，并未着甲，在城往来奔走，并观察着城外贼调整战术。

这一座子城规模并不大，主要是用来收放粮的仓城，除了高据坡顶，一侧临水之外，远远谈不上险要。城中守卒也不过八十多，此时有三十多在城控弦御敌，其他的士卒则安坐于内墙下养蓄锐。

单从数一，敌我之间可谓差距悬殊，城外单单编发着甲的突厥骑兵就有两百之多，而他们所驱赶的附庸杂胡则有六百多。

这一路马午后抵达城外，短歇片刻后便发动起了进攻，开战伊始就被死了几十。突厥骑兵们虽然更加壮，但却各自惜命，自不会首发出战，只是驱赶那些杂胡们上前消耗守军的气力并械用。

这一次突厥骑兵突然绕过萧关寇原州，州城平高城猝不及防下被攻，刺史冯敬禹只率数骑在城之前突围离开城池，逃了清水河谷连城中。

突厥长途奔袭，马俱乏，乍城内，忙于抢掠，一时间也没有顾得上追击溃众，这才给了河谷诸子城准备防御的时间。

原州地当要冲，州府平高城位于泾源陂间，虽处要道，但却并非州内元气华所在。倒是清水河谷地势开阔，内腹广大，几年时间里，开辟良田两千余顷，是原州甲兵、物资集中所在。

突厥贼寇不知原州虚实，寇平高城后便以为万事大吉，却不料平高城中并没有太多物资储备，只有一些途径驻留的商队遭了殃。在察知虚实后，这才又连忙整军向清水谷地进发。

然而当突厥骑兵到来的时候，此处诸军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突厥骑兵虽然来去如风，但却不耐攻坚。

特别清水河谷环谷连城十七座，互成掎角之势，牵一发而动全身，虽然守军只有三千出，但却将突厥来袭之众困在此地将近二十天。

若不攻下清水河谷，突厥突袭原州的意义便不大，虽然扫其他境遇也扫颇丰，但坐望肥摆在眼前，若不一吃下，这些狼骑们又怎么舍得离开。

虽然突厥也有别的选择，比如沿泾水南下、直关中腹地，或者是翻越陂塬、东向寇掠庆州。但此番突厥沿贺兰山南下已经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利，若再继续大唐境内，风险无疑陡翻数倍。

而且若不先拔除清水河谷这个唐军据点，无论突厥向何处而动，这支军队都是抵在他们后背的一柄尖刀。所以尽管此地连城浑然一体、十分难啃，突厥骑兵们仍然要留在此地死磕。

唐军装备良，更何况原州本来就是关中门户，是河曲诸州驻军的后方基地，各类军械物资储备有余。

尽管突厥骑兵过去数年间寇掠大漠南北并大唐诸边州，军容养成已经颇为不俗，但仍然不比唐军。或许全盛时期的东突厥武装堪与唐军相比，但明显不包括眼前的后突厥余孽。

城外这两百多突厥骑兵，多着轻便皮甲，偶或前胸缀着一块铁片，甚至就连铁质的兜鍪都甚少。当然也是跟他们此刻的战术选择有关，保养离合之势，存留来去之力，减少披甲才能降低战马的消耗。

为了减少自身的消耗，突厥骑兵们便选择征召驱逐在野民众参与作战。

原州境内，胡汉杂居，一些胡不惯居住在城中，只是沿河谷游牧。原州守卒们仓促间能够组织起清水河谷的防御，已经算是居安思危、应变敏捷，更无余力去收束或驱散这些在野之民。

于是这些胡们，便成了被突厥骑兵赶上战场的消耗品。当然，突厥所寇掠的唐同样不少，单单平高城后，便在城中俘获了足足数千。

但是唐命要比这些杂胡金贵得多，唐本身便有耕织以及各种工技。必要时，又可以拿来当做与大唐官军们涉的一个条件。

而且，一旦将唐驱向战场，可能这些唐即刻就会倒戈反冲他们的战阵，从而给守军制造里应外合、出击杀敌的战机。

突厥刚刚兴兵复国的时候，便吃了许多这方面的亏，到后来，他们俘获的唐要么悄悄围杀，要么聚在阵后严加看守。只是将一些抓捕到的唐官员提押上阵，用以威叫阵，动摇守军的军心。

虽然彼此都是胡，但突厥对本部族之外的胡们却少有体恤，甚至于比对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