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6 情多累人，羞于归宫

的约束，更不要说他这样一个帝王。

不说别个，就他们李家这几个祖先们，高祖老当益壮，特别是在玄武门事变、荣升太上皇之后，简直就像一个辛勤的小蜜蜂，没能在大局上控制住儿子，索多生几个儿子吃回来。

至于太宗皇帝，文治武功、建功立业的同时，也从没有耽误了事活动，后宫妃嫔们几十个是有，且身份年龄各不相同，其中就包括传家宝的他武则天。

相对而言，高宗后宫倒是简约一些，一则身体不太好，二则他也实在太凶恶霸道。但即便是如此，后宫妃嫔也有十几。

跟这几位先相比，如今李潼的后宫规模也委实不算大，即便是加上两个即将宫者。但话说回来，别渣并不意味着他就一定要渣。

当然，渣已经是一个事实，只不过在感上而言，他还是比较重视几个娘子的感受，所以虽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但还是有些不好面对。这一份矫与纠结，倒也可以称得上是又当又立。

“今宫中侍员本不急缺，唯感念两者缠骨、花期短暂，所以才……”

对坐默然了一会儿，李潼才又开说道。

然而不待他把话讲完，却被唐灵舒举手打断，一对美眸专注的凝望着圣，一边叹息着一边开说道：“之常，若说全然没有妒念，妾等心思也实在瞒不过圣。圣权势、风采如此，间有者谁不倾心？况且天家自有规制，也不会因为俗偏移。若真内宫寡员，妾等先侍者反而要被间诟病重，道是内宫妒重，不容新。”

李潼听娘子言辞坦率，先是松一气，继而又说道：“夫妻长守，凡与事，尤需坦诚，才能有绵悠长。但我贪夺智短，因为一时的羞涩，竟然对娘子们避而不见，反要等到娘子来安慰我，也实在是倍感羞愧……”

唐灵舒闻言后则摆手道：“我可没有这样的雅量，只是想着纵然一时不见，总不能时时不见。圣避于外，还有外朝诸多事务可以消遣怀。妾等居于内，除了教训孩儿可就少了别的消遣。

譬如欠债者厌见债主，最初或有几分羞惭，久则就要由厌转憎了，只觉得全因此存在、我才整怅怅不乐，一点钱帛的惠好，实在比不上我这长时的忧愁！且休、且休，就此绝了罢！抹去此，我于间还有大把相好。

这话也是杨娘子教我，但我觉得大有道理，所以说给圣，恐圣久在外招摇，来宫者怕不止聊聊二三。今宫苑尚多空闲，若来年真的多屋狭，别或还局促着忍耐，但我那些马儿怕要给新欢腾空屋苑，不能再圈养宫中。”

“这不会、这绝对不会！只此二者，除此绝无！”

李潼闻言后连连摆手说道，握住娘子素手感慨道：“多累，我现在也是有感触。盘桓外朝，羞于归宫，我心里对妻儿也想念得很。新还未苑，已经感觉不比往年的自在，哪里还有闲去招惹更多？”

唐灵舒见圣如此表态，又噗嗤一声笑出来，美眸绕过这殿堂，才又说道：“那圣此夜是仍留宿此殿，还是要与妾相携归宫？”

“回宫，回宫！”

李潼闻言后便连忙起身，又转拉起了这娘子，有些尴尬的笑语道：“这一番纠结为难，也并不是因为错意娘子等妒盛，于自己是一份警醒约束。几反思，告诫自己得意时不可过于纵。与娘子等乃是从微赴显的患难长，与旁却少有。若为了自己一时的私意欢频频伤此长，久则即便不会形单影只，怕也将渐渐的与间绝。”

“圣凡事思想刻，哪怕只是贪欢纳新，都能汇总出一番感的道理。妾既然听到这道理，若再长作计较，是否也是自绝长？”

唐灵舒听到这番话后，先是稍作沉吟，转又反问道，继而又说道：“杨家那小娘子，也算是长久的旧相识，来相处不会生疏。西康王赠我许多良驹，原来是早为宫铺垫。总之宫中不会挟怨失和，更何况还有皇后这样一位端庄大居中协调，仍是和气一团，这样圣放心没有？”

李潼闻言后便露出了渣男的笑容，抓起娘子手摁在自己心并说道：“娘子知我心事，我自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但从此以后，谨守几，不增不减，这也是在肺腑的真言。我于事之中，确有无赖之状，但对娘子的意，也是腔中热血，久炽不烬。”

唐灵舒听到这话后，笑容也更开朗许多，但转又不无抱怨道：“往年话，还有来生云云。怎么如今又增新，只比此身心腔了？我是贪的很，圣中凡有狂言，我都记得，此生不足，来生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