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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锋一下子跪到了地上,朝着西南方皇帝大概的位置咚咚地磕了三个,好半天才站起来。
“陛下宽容慈仁。我后一定……”
大发忠心壮志之词的话才说一半,就被刘钰摆手制止了,说道:“得,你在这说,陛下也听不到。忠报国什么的,事儿上见吧。”
“如今既是陛下免了你的罪,你也算是解脱了。不过咱们的大事,你就没法做主了。”
“老舒,你带在后面慢慢走。到了江
汇流出找一处小湖,把船舶好。记住,一个罗刹
都不能逃走。我和小杜这就去翰朵里卫城。你也尽快回去。”
骄劳布图心中一喜,试探着问道:“大的意思,这事还有转机?”
“陛下要是真不让,你觉得我有多大的胆子?”
骄劳布图心中一琢磨,笑道:“那是了。好,大这就去吧。时间也不早了,再拖一阵就要来雨季了。”
拱手作别,刘钰和杜锋挑了几匹还算壮实没有被拖垮的马,带了十几个,在马背上绑了两只桦树皮船,沿着江边朝着翰朵里卫狂奔。
马背上的颠簸很有节奏,很适合思考。
刘钰琢磨了一下皇帝的话,觉得皇帝的用意再明白不过了。
赢了,那就是皇帝察明见,信任前线将士。
输了,那就是刘钰贪功冒进,大罪当诛。
皇帝写的模棱两可,本身就是一种态度。如果真的不想让刘钰冒险,一封措辞明确的旨意即可,刘钰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回去。
眼下,就只能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争取到杜锋的老爹加到这场赌局之中。
…………
翰朵里卫城中,在这里吃住了大半年的馒正在接受每天一次的
常。
“喂,我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杜铃凶地问着,和昨天的态度一样,杏子般的眼睛里和每天一样充满着不满。
“我家公子什么时候回来,你哥哥就什么时候回来。”
在京城公爵府里,接触的丫鬟都没有杜铃这样凶的气势,这里也没有太多男
大防。
小丫的味道着实清新。
公府里的丫鬟一个个像是被种在园子里的花,这丫倒像是在田地里肆意生长的野菊,一
子浓浓的野麦子被太阳晒过后的味道。
馒其实很享受这种每天凶
的质问,哪怕每天的问题和回答都一模一样。
“我都说了,我是个质。我在这,你还怕你哥哥回不来?”
“嘁……你算什么质?”
脱而出的一句话,馒
还没来得及不满,杜铃自己心里先是有些过意不去了。这话说的有些伤
,倒像是说馒
就是个
仆,哪有资格当
质?
悄悄抬眼打量了一下馒,发现馒
并不在意这句实话,而是笑吟吟地也正看着她。目光相对的一瞬,杜铃赶忙把眼神挪开,讷讷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馒嘻嘻一笑道:“实话实说嘛。那有什么?我家公子说了,心里记恨得找准对象。是和说实话的
发怒?还是和造成现实的
发怒,这我还是分得清的。”
“我们这些为仆的,都拜铲平王。当年太祖攻
北京,江南像是我们这样的
便说过:天地迴薄,贵贱翻蹑,我辈何必长为
乎?如今没有了世
,我跟着公子
后也是要当良
的。”
“我家公子常说,明时有贱籍籍,如今新朝取缔的贱籍
籍,不准蓄养世
,这该感谢谁?所要感激的,当是当年不欲为
的万千江南
仆血、前仆后继的贱
起义,而非是仁义之言,更不是……呃,反正……既明白了要感激谁,自然也就明白了该记恨谁。你只是说实话,又不是你导致我小时被卖的。”
跟着刘钰久了,馒的想法也和之前大为不同。
铲平王起义败亡,这个反抗神象征的“
祀”,大顺顺水推舟允许那些脱离了
籍贱籍的
祭拜。
把内核的神剥离,只剩下一个空空的躯壳,成为了不妨碍封建统治的偶像,摆在那。
但终究明末江南仆矿工的血没有白流,即便从洪武年一直延续到明末的铲平王,“无害化”成了空空的躯壳,反抗有理、
皆平等、无有贵贱的
神终究还是保留了几分。
馒这番话其实只是想告诉杜铃,自己不是世
,自己是有机会成为正常
的。而且自己的公子对自己不错,说不定会提携一下自己。
和每一个真正的雄动物一样,馒
只是如同孔雀在展示自己的尾羽、麋鹿抖擞自己的叉角。
而他此时,也不过想要拐弯抹角地告诉杜铃,自己其实也是同类而非低贱的异类。
某种意义上讲,雄的仆和雌
的
,是有生殖隔离的。
“这个孩子很好,和府里的丫
不一样。我好想娶她做老婆。”
馒心里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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