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凶狠而聪明的敌人

风向等，全都告诉了自由贸易号上的船长和实习船长，以及大副、领航员等。

这艘新船的设计很不错，用料也相当奢侈，很快，在瑞典领航员的帮助下，自由贸易号成为了船队的船，开始穿越大洋。

达维亚的总督在送走了这艘瘟神一般的船后，又详细阅读了达维亚这几年的报，第一次以总督的身份给公司总部写了新任总督的第一封信。

距离瑞典船离开已经一个多月了，荷兰的商船才刚刚离开，因为达维亚和公司总部之间的利益冲突，使得董事会不得不选择折中手段：一些货船必须要在达维亚停留后再回荷兰，而不能直接从广东起航。这种妥协的无奈，使得荷兰商船总是比瑞典商船晚到欧洲一两个月。

在瓦尔克尼尔的第一封总督给十七绅士团的信上，他报告了大顺派官船送瑞典俘虏回瑞典的事，并对法国使团去大顺的目的做出了自己的判断：顺俄之间，可能又要开战，甚至可能会牵连瑞典……至少，俄国和瑞典可能会开战，建议公司可以囤积一些铁条和铜。

在翻阅了大量的报告和资料后，瓦尔克尼尔也向总部回报了一下本商馆遇到的种种问题，以及大顺商在本那边的贸易拓展。

但他把这些改变，都归结于一个问题。

“对本的贸易，只要本锁国政策还在，中国商的拓展对公司就没有什么影响。”

“至于大顺的贸易公司，与其说是某个商团的胜利，不如说是东方官员的权力的胜利。那不过是一个东方的贵族，利用自己的权柄去谋取私利的故事。”

“事实上，大顺的皇帝可以让任何一个富裕，也能让任何一个贫穷，只需要一句话。而显然，那位和俄国开战、和蒙古打过仗的伯爵，不过是因为中华皇帝的眷顾而获得了本贸易的垄断权。”

“但是，不得不说他仍旧是一个蠢货。一个真正的聪明，可以选择让他们的皇帝关闭海关，不准我们在广东建立商馆，那样他们在本的垄断利益将会更多，公司也不得不为卖向本的生丝拿出更多的银币。”

“不管是中国的皇帝，还是那个组建了垄断对贸易的伯爵，他们都不懂贸易的技巧，也完全没有用力来维系贸易的脑——如果有的话，只需要关闭我们的商馆，这对于皇帝而言，只需要一句话，所以可见他们的愚蠢。”

“公司在亚洲的利益，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但是在达维亚，有一些不好的事正在发生。蔗糖贸易……”

写完了这封关于瑞典、俄国、本和达维亚制糖业和华雇工的信件，瓦尔克尼尔开始着手准备他的改革。

比如，先清查一下不缴税的华数，大约可以为达维亚每个月增加数万荷兰盾的收，然后再选择分化这些，从而清洗掉一批对达维亚已经毫无意义且不能带来利润的。

这种对的清洗政策，其实也正是十七委员会的意思，或者说是荷兰东印度公司贸易思路改变后的选择。

明末顺初，达维亚的贸易思路，是中国商运来茶、丝，运回胡椒香料，达维亚再把这些中国货运到印度，获取利润，但这并不是公司总部乐于见到的。公司总部不愿意看到一个拥有自己贸易圈的达维亚。这类似于地方和中央和矛盾。

再往后就是荷兰、达维亚、广东福建的三角贸易。荷兰商船运达维亚的胡椒香料，运大顺的生丝茶叶瓷器。

和之前的贸易政策相比，原来华海商是旧贸易路线下很重要的一环和参与者；而现在的贸易政策下，华海商则成为了东印度公司的竞争者。

想要清除达维亚的华，不仅仅是蔗糖贸易这么简单，还有更层次的缘故，确保东印度公司对闽粤达维亚贸易的垄断，用力手段除掉竞争者。

瓦尔克尼尔在决定清查华税的时候，也开始了瓦解分化的布局。

清查华税的同时，请求董事会确保达维亚的公司员工利益，员工走私和携带私货既然不能禁止，那就把走私变成合法的，公司派船直接前往福建，购买达维亚员工的私货。而这些私货，原本是大顺海商和公司员工私下易的。

这政策一执行，把不合法的走私和私利合法化，让公司割一点本来就得不到的，换取荷兰员工和华海商合作关系的裂，从而确保他在执行清除华政策时候，达维亚的员工支持他，而不是因为个走私私利受损而反对。

现在，就等着公司董事会同意他的“私货合法化”建议了。完成这一步，距离对这里的他眼里的“不能带来利润的劣质”举起屠刀就剩最后一步了。

…………

自由贸易号离开达维亚后不久，连怀观带着七八个兄弟，找到了一个要回大顺的船长。

龙有龙道，鼠有鼠道，连怀观之前并未生出过回大顺看看的想法，现在想回大顺，却也很容易通过际关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