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章 搬出祖训

如意算盘打得响，可也真的抓准了大顺的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连猫狗虎豹都知道，做首领的，在有外敌侵的时候要挺身而出，赶走外敌，何况于？

既想在这个天下已经变大的时代，继续当天朝，就得做好和天下之外的势力全面冲突的心态准备。

捏着这个死，而且似乎“天下有变”是本唯一的机会了，德川吉宗便做了两手准备。

一边和荷兰周旋，让青木昆阳等儒生继续学习荷兰语，尽快编纂出来荷兰语和语的翻译手册，为将来与荷兰合作打下基础，同时表达自己对荷兰的态度。

一边又叫翻出来新井白石书写的《西洋纪闻》和《采览异言》，准备大规模刊行，要做好将“技术”和“文化”切割的舆论改动。

新井白石全面否定西洋的道德、文化、宗教的同时，却认可剥离了道德和文化属的、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技术。

本向来自视甚高，哪怕白江水战之后，唐朝的熊津都督府派去本的时候，本内部也是称天皇的。

之前是做“东西各自称华”的打算，自己玩小朝贡体系，对“华夷之辩”向来很重视。早些年的《大宝令》上就明确说过，对内的诏书也以天皇为号；在有“华夷之别”场合的时候，要自称皇帝。

如今被真天朝一掌打过来，也算是彻底扔掉了“出天子”的包袱和幻想，自己没资格谈华夷之辩了，也算是有了条件正视技术上的差距和西洋学问的优秀之处。

窗效应之下，天皇都被俘了，还有什么不能做改变的呢？

新井白石搞“否定道德文化道德、承认技艺”，和大顺这边搞“西学实学分野”，几乎是脚前脚后。

只是本这边锁国可比大顺严重的多，而且荷兰一直试图垄断对贸易而杜绝西洋诸国手，至今国内连个真正懂荷兰文书面写作技巧的儒生都找不到。

而大顺这边之前一直没有禁教，加之从开国之后就实行的边缘实学良家子制，使得看似脚前脚后在上层有了认知，但在基础上的差距已经拉的太大。

大顺可以随便从良家子里找出一堆学过几何原本的年轻，而徐光启的书在本因为徐光启是教徒的缘故，直到前几年才解禁。

德川吉宗自是看不到大顺这边开国近百年积累下的厚积薄发。

只觉得学南蛮技术好像挺容易的，至少学火器也就是买枪买炮稍后仿造的问题。

但他对刘钰有心理影，即便刘钰大大方方地表示可以卖给幕府枪炮甚至战列舰，德川吉宗却相信必有后招。

他与荷兰说不能让唐垄断，虽然是忽悠荷兰为了钓出荷兰的贪婪，却也是他的心里话。

当几天后大顺第一艘实战主力舰靠近大阪的时候，德川吉宗远眺着巨大的舰身和高如楼房的炮仓甲板，更加坚定了自己引“兰学”、分野文化道德和技术的想法。

以本的工匠，闭门造车，无论如何也造不出这样的战舰。当年能给伊达政宗造盖伦的那群工匠，早死光了。

他知道荷兰应该会有这样的战舰，却还是故意叫询问了一下跟随前来的荷兰商馆馆长。

“唐国的军舰如此强大，是不可以战胜的啊。荷兰国有这样强大的军舰吗？”

荷兰商馆馆长心有些不屑，却还是很恭敬地回道：“将军殿下，六十年前，我国的七省号，就比这个更大、炮更多了。将军要知道，六十年前，我们还在用火绳枪呢，而现在都已是燧石枪了。”

荷兰商馆馆长想要悄悄给德川吉宗灌输一种想法，外面的世界是变化的，六十年就可能天翻地覆。

而本这六十年毫无变化，六十年前的武士如果现在复活，不管是当兵还是生活，都会发现孙子的生活不过是爷爷辈生活的重复。

德川吉宗又问道：“这样的军舰，本是可以建造的吗？”

荷兰馆长心中一喜，荷兰既不缺技术，也不缺才，唯独缺的是钱而已。各省各自为政，现在连个联合执政官都没有，只要本肯出钱，荷兰当然愿意帮忙。

在大阪外海飘着的大顺的军舰，也让荷兰感到了一种巨大的压力。

虽然现在还不确定大顺将来的战略方向是会向北还是向南，可若能扶植一个能够牵制大顺力的国家，荷兰是很乐意的。毕竟当过短暂的世界强国，也搞了这么多年殖民地政策了，这点眼界还是有的。

反正本出钱，而且荷兰印象里本有的是金银。

“将军殿下，既然中国可以建造，贵国为什么不能建造呢？如果您有需要，东印度公司是乐于帮忙的。”

“荷兰国支持本国拥有自己的新式军队和战舰，这是一个国家得以立足世界的基础。”

这一次虽然没帮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