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七章 离开体系只是普通人

有一群训练过的兵，也啥也不好。荷兰这边经常训练，咱们也没炮，还真不好打。我们平准部之的时候，也是靠炮兵，说实在是，我还真没打过没有炮兵的仗。”

张三彪说他们这些只能依靠现有的体系，又说没打过没有炮兵的仗，一字字正说在了众的心坎里。

真正能打的也就他们十几个，真要是有大顺新兵营的兵补充来，这些都能当个连长。

可没有新兵，还要靠那些没打过仗、甚至没摸过枪的南洋华，他们的手段就很难施展出来。典背的熟、兵书读的透，可没有训练好的士兵，没有配套的体系，似乎什么都不好做。

枢密院那边的忍不住叹息道：“怨不得自古以来用兵之强无有过于淮者，就是如此啊。淮侯能拿一群新兵蛋子打胜仗，这才是真正的过之处。不过想想也是，我要是有这本事，我不就有淮侯的本事了？”

“事已至此，也没别的办法了，硬着皮上吧。朝廷那边的应该很快就来的，在来之前，至少得打一场胜仗，叫荷兰不敢动手，缩在城里。拖到朝廷的来，咱们的事就算是办完了。”

宽了一下众的心，众也知道尽事、听天命，一个个都安静下来。或是仔细检查自己火枪上的枪机，或是擦一下燧石试一试火星。

等到傍晚，黄班、连怀观等带着的悍之辈也都到了。

一进门，黄班就感觉出来这些绝对是行伍出身的，身上没有那种他们这群混江湖的所谓悍勇之气，而是一种呆若木的迟钝。

知道要和荷兰一仗，黄班手底下的心腹兄弟，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一个个兴奋之溢于言表。

而糖厂里的这十几个，倒像是大仗和吃饭拉屎睡觉没什么区别。黄班等进来之后，他们还是淡然地在那擦枪，既不害怕也不兴奋。

一看这架势，黄班小声问连怀观道：“这几位兄弟，到底是什么来路？”

连怀观心知肚明，却只道：“我也不知具体的来路。但都是有本事的、为也是中，便结了一番。”

黄班将信将疑，知道问了也不会说，便也不再多问，而是和枢密院派来的目道：“这位兄弟，我已经把手底下胆气壮、练过几年的都带过来了。你看看如何？”

一旁正在那默默地用夹子融铅夹子弹的张三彪抬打量了几眼，心道这些可不行。

当年在威海练兵的时候，大只说最好的兵，要练到呆若木的程度。

啥叫呆若木？肩膀挨着肩膀的燧发枪线列，铅弹一下子把同袍的脑袋打碎了，血和脑浆子溅了一脸，都要木然地听着鼓点往前走，看都不看一眼在一个马勺里搅饭的弟兄，这才是此时的强军。

这些距离呆若木可差得远了，和那群府兵差不多，打打顺风仗还行，真指望他们抗线对，绝对不行。

那群府兵就是，打仗之前嗷嗷叫，抗线扛不住直接开溜，抢战利品一个顶三，追击溃逃的敌军一个能砍的脑袋挂满马背，进攻不顺则跑的比谁都快。

枢密院那更是科班出身，张三彪都能看出来的事，他自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只是这时候也不好打击众的热，便道：“来了便好。摸过枪的找出来，把枪领了。”

说完，挥挥手，叫抬来了枪。

黄班一看这崭新的火枪，再看看火枪上刻着他认不得的英文字母，心下更奇，心道这群到底是何等来历？

不过肯定不是荷兰那边的，荷兰没有理由搞的这么麻烦。抓，只需要出台个法令：华都抓。那依旧可以说，达维亚是讲法律的。

黄班自己摸过枪，自去领了一支，剩下一些也挑出来一些摸过枪的。

“你们会用吗？这几咱们就先在糖厂里，学学用枪，这里僻静，外面叫看着，也不会有发觉。”

说罢，给后面的几个使了个眼色，几个做过斥候的提着枪便出去把守，行动起来行云流水，一看就是在行伍里混过的。

拿着枪的，虽说都摸过枪，但未必摸得都是燧发枪，很多都是用过火绳枪、鸟铳之类的，这燧发枪只是见过荷兰士兵用，自己可还真不会用。

好在当初选的这个糖厂，连带着甘蔗园，都在郊区的偏僻处，外面有大片的树林，正可以遮蔽枪声。

拿出当年训练新兵的手段，免去了队列和纪律练习，只是这些如何装填、开火和瞄准。

…………

城中。

达维亚总督正在听取连富光和威廉·克拉斯的建议，要擒贼先擒王，先把带闹事的几个华工中有威望的领袖物抓起来拷打。

“总督大，只要把领的几抓起来，剩下的那些就是一群绵羊，不会出什么子的。”

“我们城内的，都很支持总督大清理乌衫党和无裤党的举动，这是维系达维亚治安的正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