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四章 配合

事，也终于让皇帝觉得两之间在一些事上有了些分歧。

想着和刘钰之间，以前不是没有争论过。

但争论的基础是两对一件事的看法、对错、正义还是邪恶，有着共同的认知，只是在“怎么办”这个问题上有分歧。

可今天这件小事，根本就不是怎么办的分歧，而是“怎么看”。是褒？是贬？

再想到当改“上联下力”的“联”为“使”一事，皇帝心道鲸侯无疑是终于大顺的。但大顺以荆襄弃均田免粮而呼保天下为界，是有旧顺、新顺的，鲸侯真正倾心的是哪个？

似乎一样，都姓李。但似乎，又不太一样。

这念也只是一闪而逝，皇帝也没有太刻意地记下，似乎随着就忘了。就像是德川吉宗的那封信、亦或是瓦尔克尼尔的“警告”。

…………

待召见共商南洋大计事一结束，刘钰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枢密院。他这个副使不怎么管事，但又什么都管，管的都是些七八糟的事，已成体系、已有制度的事，有正使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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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史世用从南洋回来的探子，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一阵子。见了刘钰后，刚要脱而出如在威海时候一样叫声鹰娑伯，却想到刘钰已经封侯，急忙改。

“鲸侯！”

说完，拿出了一个大大的包裹，里面就是南洋那些给刘钰送的礼。七八糟，有画的植物图鉴、有绘制的达维亚城图、有当地的一些习俗记录，都是些投其所好的东西。

刘钰收礼从不犹豫，笑着收了，一边叫倒茶，直接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看来达维亚确实是热，你这晒的……扔船坞蒸汽机旁的煤堆里，都分不清是还是煤了。我记得那年刚弄来纽可门机的时候，你还说过这玩意后多了，非要把都熏黑了。结果蒸汽机还没多呢，你就先黑了。苦了你们了，那边的子不好过。”

随提了一句当年的旧事，探子心里一暖，心道鲸侯果然还记得我呢。

“苦倒是苦了点。但想着搏个升职，也就忍下了。鲸侯不是说过嘛，以前啥时候来着，为了能当官，都有自己宫自己的。只要能升职，达维亚那点苦算什么呢？”

“鲸侯，事您也知道了。陛下那边是什么意思？”

刘钰伸出五根手指道：“陛下闻听之后，立刻给了五万两。关系我早就找联系了，既是当初给你们发的褐贝斯，岂能没有后手？事急一些，晚上一起吃个饭，明天你就启程。”

“先去广东，到那边找米子明，他那边给你安排和英国东印度公司的见面。”

“火药也分不出是英国货还是天朝的货，那边会派私运过去的。你去找英国后，也不用废话，就直接明说，你是荷兰那边起事的。要买枪炮。”

探子自是不知之前皇帝关于给钱表态的犹豫，见刘钰说的爽快，以为皇帝肯定龙颜大悦，忙道：“若有这五万两的枪械，弟兄们绝对有把握拿下达维亚。只是，就这么和英国说，他们会不会有疑惑？”

刘钰笑道：“放心吧。英国使节团刚走，东印度公司在广东那边的负责，法扎克莱，在京城我和他流过。他整天说荷兰的坏话，还给我专门送礼来说荷兰的坏话呢。绝对一拍即合。”

“明古鲁那边离你们活动的火山地区那么近，运货还不容易？”

探子自是对刘钰信服，见刘钰说没问题，他也毫不怀疑，只是问道了货的细节。

“荷兰正在南边巡逻，好像不太容易吧？”

“嗨，这个简单。我自给你打好配合。我去达维亚，又不是我自己去。南边的舰队要跟着我一起去，我这边睥睨一下荷兰，保准的，荷兰肯定会把南洋的战船都弄到达维亚要压我一，展示一下他们的实力。到时候钻这个时间段的空子，少说一个月时间，那还不够？”

探子一想，忍不住道：“妙啊！荷兰在南洋的统治，靠的就是他们的武力。上一次史大去，带了一队兵，荷兰已经不太舒服了。若是这一次鲸侯再带着舰队去，荷兰必是要把舰队搜罗起来，哪怕是给旁看，也要让他们知道荷兰更强一些。”

“我听说当年爪哇打赢了蒙元，兵威大振，自此南洋诸国皆为藩属朝贡。至三宝太监下西洋，爪哇各国的藩属见了三宝太监的舰队后，纷纷弃爪哇而贡天朝。如今荷兰在南洋颇多藩属，压榨又狠，荷兰纵然以为天朝无下南洋之心，也恐那些藩属见天朝舰队后弃荷归中的想法。这必是要把舰队搜罗起来，以让周边知道荷兰才是南洋第一海军。”

刘钰点道：“不错。你在威海学的东西还没忘光。就是这么个道理。他不是防我，是防那些藩属起别样心思。到时候，我在南洋折腾一个月，荷兰就得把舰队都调到我身边陪我一个月。”

“锡兰不算，安汶、班达、三宝垄、井里汶、